从马家镇回来后的一个星期,薛晨是深居简出,基本上每天都一个人在书房里来砍关于灵器的资料,除了隔两天就通过叩天门前往一次白云山脉吸收灵气外,基本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上面。
可即便如此,他也只看了相当于所有资料的十分之一的量罢了,想要全部看完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这让他不得不感慨一个修行传承的积累,这都是一代代人留下来的资料,而且只是和灵器有关的而已,真是了不起,这也是一个修行传承的恐怖之处,世代的积累可以让传承者们受用无穷。
他看的这一部分大部分都是关于制造灵器的材料方面的,可以说是大开了眼界,上面记载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总的看下来,他心里对于炼制灵器的材料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认识,总的来说分为两大类,一个是特殊的自然资源,另一种则是精怪的尸体。
前者指的是各种自然界存在的极为稀少的一些资源,比如祁云山手中的雷阳如意所用的雷劈松木木芯,还有玉龙洞白家假铁人所用的陨铁,都是了。
而这两种只是成千上万种的两个而已,除此外有着太多薛晨看了都有点发懵的东西,让他都有点怀疑,自然界真的存在这些东西吗,比如说几万吨铁矿石中才能找出来一块的铁母,还有金矿中非常稀少的精金,以及,名为幻晶的某种深埋地底的晶石……再有就是各种精怪的尸体了,和前者不同,后者的篇幅要小很多,简单的说来就是世间诸多精怪的尸身都算得上是宝贝,其筋骨、皮毛、体丹等等皆可作为炼制灵器的重要材料,就连血肉也可以用来炼制灵丹妙药。
“难怪很少听闻哪里有精怪出现,价值这么高,恐怕是被猎杀没了。”
薛晨心生这样的感叹,也感到自己运气着实不错,会机缘巧合的碰到那只蜈蚣精,并且成功的将其杀死了,换取了这么丰厚的资料不说,还有一件灵器:四象铃铛。
在从马家镇回来后他在白云山脉深处试验了一下新获得的这一个四象铃铛,展现出来的威力着实让他惊喜的很。
风林火山,各代表着一个术法,激发出去的风刃一扫而过,不仅将一棵一抱粗的大树给切断了,后面的几块岩石也都像是豆腐一样碎掉了,切割面光滑的像是镜子一样。
代表着“林”的木牢也同样犀利,当敲响“林”字的一瞬间,一座木头的囚牢破开地面,拔地而起,可以将敌人困在其中。
让走上去亲自试验了一下木牢的牢固程度,需要他施展化龙后用五分力量,方能够一拳击溃,用来自小周山的清风刃术法勉强可以切开。
这已经非常难得了,只要面对的是炼晶层次的敌人,至少可以让对方在很短的一两秒时间内无法移动,已经足够了。
而代表“火山”的火蟒和山盾术法自然也不会差,火蟒一出,方圆五丈以内都成了烘炉一样,大地变的焦黑,草木皆爆燃而起,大有燎原之势。
山盾倒是与玉龙洞白家的地母庇护有异曲同工之妙,一面丈高的深黑色盾牌矗立在面前,正面有着自然的连绵群山图,散发出一股不可撼动的厚重气势。
更玄妙的是,使用这个四象铃铛所需的灵气并不多,比使用灵简时稍多一些而已,而且,当用过了之后,它还会自动的缓慢吸纳灵气,以备下次使用,这也就意味着,这个四象铃铛相当于可以循环利用的四个灵级顶尖的灵简!当得起灵级顶尖灵器的评价!
他不止一次的将两个四象铃铛都拿在手里,进行一番比较,真的是相差无几,除了土里的那一个上面带着斑斑点点的锈渍,除此外大小和制式上是完全一样的。
“同样是四象铃铛,为什么一个使用起来消耗灵气甚少,另一个每使用一次就要消耗掉我身体内一小半的灵气呢?”
薛晨心里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土里挖出来的那个该不会是坏了?
从“风林火山”四象铃铛看来,它是可以自主缓慢的吸纳灵气存储在里面的,使用的时候修行者不需要耗费很多灵气,很不错。
可“静镜净境”四象铃铛却没有这个功能,联想到月牙坡那片土地被灵气侵染,还有那头成了精怪的蜈蚣,他猜测到,应该是它的储存灵气的功能坏掉了,所以一边吸一边漏,导致了土地中灵气四溢,那条蜈蚣也进而成精。
东西坏了就要修补。
他的心里有了一个念头,将损坏的四象铃铛给修好了!
“马氏一族拿出来的资料中有介绍灵器材料的,也有描述世间诸多稀奇灵器的,还有炼制灵器的程序,肯定也有怎么修复一件灵器。”
在薛晨孜孜不倦的研究着关于灵器的一应知识其间,夏依可也亲自来了一趟,为的就是亲眼看一看书圣和画圣的真迹。
在二人上一次通过了电话后,夏依可就立刻着手准备起来,虽然这两件国家级的珍宝不会拿出来拍卖,可未尝不可以利用一下,作为一个宣传点,一个商业活动想要成功,需要的就是流量,也就是更多的目光关注。
在亲眼目睹和得到薛晨亲口的保证后,云腾拍卖公司已经准备好的各种宣传广告立刻投放了出去,在诸多和文化、古董相关的网站论坛上,言语精炼直接:书圣王羲之墨宝真迹初月帖与画圣吴道子遗留真品画作青林图,将于云腾秋冬拍书画专场进行展出,望各界人士前来品鉴。
不出意料,在广告发布出去的当天,消息就呈现出了爆炸的态势蔓延开来,可得到的基本上都是嗤之以鼻还有质疑声,更有甚者在相关论坛上大加斥责:“为了宣传拍卖会,真是连诚信都不要了,简直就是无耻行径。”
世上根本没有王羲之真迹留存,这几乎是一种广为人知的定论,现在有人拿出真迹展出,十个人里有九个都不相信,只当是炒作。
可是,一些站在古玩文化界金字塔塔尖的人是知道的,云腾拍卖与薛晨有着关系,比如是京城的诸葛义老先生,先是和薛晨通了个电话,当天晚上就乘坐最近的一班飞机赶来了海城市。
到了薛晨的家中,耗费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用了传统的手法和现代的仪器多次进行了鉴定,当最终确定眼前的的确是书圣和画圣的真迹,诸葛老先生几乎要激动的留下眼泪。
“没想到,世间尤有右军先生之真迹尚存,实乃我辈之幸事啊。”
诸葛义看着两幅书画,那神态,那表情简直比看到自己的亲孙子还要亲,眼睛都不眨一下,恨不得晚上搂着睡才好。
越来越多知道了消息的人赶来,海城古玩圈的一些人士,还有省收藏协会的成员,整件事的风向也开始逆转,不再是谣言,在诸多权威人士的确定声音中成为了不容置疑的事实。
一时间,海城市仿佛成为了一个无形漩涡的中心点,将全国各地都想要瞻仰两幅国宝珍作的人士吸引了过来。
薛晨也及时的让夏依可将这两件收藏拿走了,否则,他每天都要耗费大量的时间招待来客。
见到夏依可稳妥的找来了荷枪实弹的押运公司运送,薛晨依然有些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东西交给你了,你可一定要做好安保措施。”
夏依可淡然的回了一句:“你放心好了,如果真的在我手里出了问题,我倾家荡产也会赔你。”
“赔?”薛晨心里嘀咕了一句,她肯定是赔不起的,倒是作为宁氏集团董事的夏成鸿应该赔的起,“夏董事怎么也有三四十亿的资产,应该差不多够赔的了。”
理论上,这个层次的瑰宝是没有价值的,也没有相关的拍卖记录,但是可以从一些其他的同类作品中推算,按照国内外拍卖历史,书画类作品最高的拍价在十亿人民币左右,毫无疑问,这两件的价值只会更高。
“那你可要小心些,万一丢了,只怕夏董事的养老钱都得拿出来赔了。”薛晨笑呵呵的开了个玩笑。
夏依可瞥了一眼:“一人做事一人当,如果真的出了问题,我也不会连累我爸爸,我一个人负责。”
“你负责?你怎么负责?”薛晨笑了笑,打趣道,“可不是我小瞧你,把你卖了,只怕也不够赔。”
“呵呵,你太小瞧人了,我的确一时赔不起,但我不认为我一辈子创造的价值都赔不起。”夏依可淡蓝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女性才有的自信光芒。
薛晨摸了下鼻子:“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倒是有可能,不过,那岂不是你要一辈子替我打工了?”这么想一想,还挺有意思的。
“白日做梦。”淡淡的吐出这四个字,夏依可就走开去查看运送准备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