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妍被骂懵了。
等她想起来要骂回去的时候,电话里传来一阵盲音,陈阳早就把电话给挂了。
“这个**,居然敢这么羞辱我!”
她气得丢下手机就开始摔东西。
刚收拾好的房间又变得一片狼藉,陈清妍还是觉得不解气。
“陈阳,别以为我离了你的就什么都做不成,要不是看你还有几分想弥补家人的诚意,想给你些历练的机会罢了,否则就凭你,连集团业务的边儿都摸不到!
你以为快成年了,能拿到爷爷的遗产翅膀就硬了?哼!我倒要看看,没了我给你的机会,以后在公司的路你要怎么走!”
发泄一通后,陈清妍还是得把计划书做出来。
随便抽了本翻了翻,各种专业术语和数据看得她头疼,只是随便改了几处就做了批复。
唯有一本让她多看了几眼。
“万隆医疗的投资申请?那个风头很劲的医疗公司,每年的红利都是几十亿,居然跟我们陈氏申请20亿的投资?”
陈清妍本能地察觉到这项投资很不正常,可项目里提到对方是用10%的股权来换取这笔投资款,顿时觉得先前的疑虑太过谨慎了。
“以万隆的发展势头,将来成为庞大的医疗复合体一员,也不是不可能,持股这样的企业肯定稳赚不赔。”
她又翻看了陈清欢做的财务分析报告,确定自己判断无误,随手批了同意就扔到一旁。
只要明天的股东会通过这个项目,将来从万隆医疗源源不断地获利,就又是她的大功一件。
到时候,她一定要用这个项目书狠狠羞辱陈阳,让他以后少狗眼看人低!
这晚,陈阳睡了前生至今的第一个安稳觉。
翌日,他醒来时才刚凌晨四点。
这是前世就养成的生物钟,没想到重生后依旧会在这个时刻醒来。
只是这回,他无需再按照陈家人各自的口味,亲力亲为地精心准备早餐了。
等他独自享用过早餐,准备去上学时,与陈泽又走了个前后脚。
二人也就相差几个月,同在本市最顶级的私立高中读书,也是同班同学。
“哥,你昨天是不是太累了?今天没有你准备的早餐,爸妈都不怎么有胃口。”
陈泽主动过来打招呼,瞥了眼坐在客厅的陈氏夫妇,看到他们都黑了脸,才藏起眼中闪过的得意。
“不吃就饿着,跟谁学的满身臭毛病?”
陈阳不冷不热地回了句,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陈莫群气得起身想骂人,被赵娟按着手臂给拦住了:“老公,犯不上一早就跟这混账生气,你还是想想办法,弄几个听话的佣人回来。
不然整个家都被他掐在手里,咱们连饭都要吃不上了。”
陈莫群在家在财团都习惯了发号施令,昨晚却连个佣人都指使不动,回想起那种憋屈感,也顾不上再找陈阳的麻烦,准备联系中介再招人回来。
而陈阳刚走出别墅,就被司机阿忠给拦住了。
“阳少,您的车在那边儿。”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辆自行车倒在地上,车轮似乎也有些变形了。
陈阳还没说什么,阿忠忽然堆满了谄媚的笑,对他身后点头哈腰地招呼道:“泽少,您今儿看着气色不错。哎哟,您可慢点儿!”
他随手一拨,想把陈阳拨开。
手腕忽然被人拧住,剧烈的痛楚压着他的膝盖开始打弯,整个人就开始往下跪。
“谁!**谁!放开!”
阿忠被反拧着胳膊,根本看不见身后的人,只能勉强抬头看着陈泽求救:“泽少,救我!”
陈泽站在后面,原本准备欣赏陈阳糗态的脸,已经微微有些扭曲。
出手制住阿忠的,是个高大健硕的男人。
身后还跟着几位,一色黑西装黑墨镜,戴着入耳式隐蔽耳麦,显然是训练有素的专业保镖。
不远处的车道上,停着五辆黑色劳斯莱斯库里南,将等待陈泽的大G都压得黯然失色。
陈泽勉强扯出些笑意,走过来打圆场。
“阳哥,阿忠他刚才是无心的。毕竟你平时都是骑车上下学,他一时没转过弯,你就……”
“让你说话了吗?”
陈阳睨他一眼:“坐车还是骑车是我的选择,什么时候轮到他替我做决定?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一早就聒噪个没完。
滚!别挡路。”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制住阿忠的保镖手一挥,就把百多斤的人轻松摔了个狗啃屎。
而后边跟进的保镖则张开手,将陈阳护在中间。
“阳少,您请!”
陈泽被保镖的手臂隔开一挡,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
等他站稳,几辆劳斯莱斯库里南早已扬长而去。
“泽……泽少,那些人是谁?阳少他……他也太狂了吧,怎么连您都敢给脸色?”
阿忠凑过来,脸还因为痛楚而有些扭曲,却迫不及待地开始打听。
陈家的佣人都是轮班制,昨天恰好是阿忠休息,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陈泽看着汽车消失的方向,神情复杂。
昨天之前,陈阳还是要仰仗陈莫群的鼻息,才能在老宅待下去的废物,今天摇身一变,排场摆得比陈莫群还足!
不管是刚才的车队还是保镖,规格之高在本市的富豪圈子里,也没几家能养得起。
陈莫群本人都享受不到的待遇,他陈泽一个养子就更够不上。
可陈阳就能轻松享受,怎能不让他又妒又恨。
“阳少?”
阿忠没得到回答,仍不死心。
“阳哥他现在今非昔比,就连我爸都不放在眼里,我又算什么。”
陈泽故意叹了口气,又“好意”地提醒道:“以后看到阳哥,恭敬着点儿,不然下次就不是拧伤你的手臂了。”
“这……这怎么可能!”
阿忠错愕地看着陈阳,忽然发现别墅里和花园中很多熟悉的面孔都不见了。
而那些陌生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似乎在窃窃私语着什么,看他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个小丑。
再回想起刚才的场景,阿忠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被拧到的手臂又开始疼起来。
他……是不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