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我被京圈太子爷全网官宣 第五十七章 你认不认错

吴婉月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还在怪我,怪你爸。”

“我还记得,你是早产儿,刚出生的时候像个小猫崽一样,小的可怜,一落地就哭的厉害,我那时候看着你一抽一抽的,都怕你上不来气。”

“你在我跟前长到六岁,我承认,我自私,我受不了你爸的和懦弱,离了婚,现在想想,我但凡要是再坚持一会,你说不定就不会跟我这么生分——”

“可是我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你长大了,你比我有文化,有想法,你告诉我,当年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她话里一半是为了驳心软,一半也是真心实意。

她们那个年代,女人一旦嫁了过去,就基本上认命了。

要不是日子实在没法过,她也不会走到离婚这地步。

话说到这里,她也有些难受起来:“你要是实在不想来,就算了……”

“几点。”

温敛看了眼日历,被她圈起来的日期是下周五。

吴婉月欣喜地说:“等你下班,到时候我来接你。”

放下手机,她一只手搭在额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天花板。

不再是小时候被留在乡下时,会边哭边跑追着车子怕被父母丢下的孩子。

她开始理解世界不是非黑即白,对错分明。

她只是不懂,为什么不被选择的人总是她。

既然她是多余的,为什么要把她生下来呢?

……

“这都一天了,越哥不会有事吧?”

办公室里,金琀焦虑的咬着指甲,一个小时里,他已经看了三次手机。

只等着越绥的消息发过来,他立刻赶去越家,然而,自从昨天人在酒店被带走,越绥已经失联一整天了。

“虽然我也很担心越总,但是小金总,你被子里的金骏眉是越总年初时让人从福山送过来的,只有这么一小罐,已经被你糟蹋的快没了。”

金琀不爱喝茶,但是金骏眉确实香,就泡了一壶,眼看着喝完了,他还伸手想祸祸,林秘书幽幽地出声。

主要是他牛饮的样子,实在是没眼看。

“茶不就是给人喝的嘛,回头我再让人给他送两罐过来。”

话是这么说,金琀手还是缩了回来。

“越总向来谋定而后动,既然主动回老宅,应该就是想到应对的方法。”

林秘书对越绥那智商一百五,过目不忘,冷静理智的脑子从来不怀疑。

金琀皱眉:“话是这么说,要是其他人也就算了,可是司家就不一定了。”

林秘书不解,除了温小姐,他还没见过越绥因为其他人让步。

司家到底有哪里不一样?

金琀没有解释。

越家和司家的爷爷辈那都是过命的交情,两家人感情最好的时候跟一家人没两样。

娃娃亲这个说法不是没由来的。

长辈们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牵红线,越家跟司家都是两个儿子,这娃娃亲就落到了下一辈。

巧得是,两对夫妻又是同时怀孕,当时都以为,孩子生下来就真能成亲家了,谁承想又是空欢喜一场。

不过即便如此,司妈妈对越绥也依旧当亲儿子一样,疼着爱着,买的衣服鞋子都是准备双份,就连生日礼物也是一样。

所以,从小越绥跟司家夫妇比对自己爸妈还要亲。

说他对家人凉薄冷漠,是真的。

可他对司家夫妇的尊重和敬爱也是真的。

这么一想,金琀就有些坐不住了。

“不行,我不放心,我还是去看一看。”

……

越家老宅。

书房里,越绥挺直脊背,双腿跪在地上。

在他的后背,白色衬衫渗出血痕,隐隐能够看出被棍棒打过的痕迹。

越绥已经跪了一个小时,他发起狠来,固执的一直不肯认错。

老太太端坐在楠木椅上,看着越绥发白的脸,又是心疼又是难过。

“你认不认错!”

越铭可没有什么父子之情,越绥越是倔,他就下手越狠。

又是一棍落在背上,越绥闷哼了一声,身体一颤,嘴里呛起一点血腥味,他抹去嘴角的血渍,漆黑的眼眸带着一股狠厉,硬是一句话不说。

“你到了现在还不肯认错,你真是气死我了!”

他说着,高高扬起的棍子还要落下去,老太太不忍地说:“够了!孩子已经跪了这么久,他伤刚好,再打下去又要落下伤痛了。”

“这样的逆子,打死了最好!”

越铭气得心肝脾肺都疼得厉害。

“司瑞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弟,他对他自己的兄弟都能够下得去这样的狠手,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这个畜生,罔顾人伦,连最基本的道德都没有,我今天非要打死他不可!”

老太太是真怕他把人打坏了,正要急着去阻止,身后响起一道温婉的声音。

“别打了!”

刚才一直咬牙受着的越绥忽然猛地抬起头。

“嘉丽,你来得正好,这逆子做出这种事,是司瑞受苦了,你放心,我今天一定会好好教训他一顿。”

谢嘉丽眼睛还有些红,看得出来哭过了,她没看越绥,只是柔柔地笑了笑:“孩子犯了错,一味的用这样的方式教育,跟暴君有什么区别。”

“我想跟阿绥单独聊一聊,可以吗?”

越铭觉得自己被内涵了,脸涨得有些通红。

“那我们先出去了,要是这逆子敢再做什么,你就——”

“越铭哥,阿绥不是罪犯,你不用担心他会对我做什么。”谢嘉丽的声音柔软却很坚定。

老太太拄着拐杖:“嘉丽说得对,孩子的事让他们自己来解决。”

人都走了。

越绥还跪着。

“起来吧,膝盖不要了?”

谢嘉丽叹了口气。

跟司瑞不同,越绥从小就是个刺头,惹是生非的事没少做。

长大了,他表面上看着是成熟了不少,做事也变得有章程,有条理。

可实际上,他还是小时候那个小霸王,一个不顺心就要打到让自己顺心为止。

越绥跪了太久,膝盖发麻,起来的时候缓了好一会。

“这件事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他不解释,也不说话,谢嘉丽哪里不知道他的想法。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sxbiquge/read/77/7789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