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千听闻,脸上刹那间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惨笑。那笑容扭曲得近乎狰狞,仿佛被命运无情地拧成了麻花,尽显凄苦与无奈。他满心悲戚,在这一瞬,深切地感受到自己在残酷现实面前宛如蝼蚁般渺小,毫无还手之力。
紧接着,双腿一软,“扑通” 一声重重跪地。膝盖撞击地面的闷响,在这昏暗逼仄的牢房内不断回荡,恰似命运奏响的沉重挽歌。他朝着苏佬,一下又一下重重磕头,额头与地面猛烈撞击,发出沉闷声响。每磕一下,都似在他早已破碎不堪的心上,又狠狠划开一道新的血口。
同时,带着哭腔,声嘶力竭地哀求:“苏佬,求您大发慈悲,救救石丫头,三千在此求药啊!” 那声音饱含绝望与无助,宛如受伤濒死的孤狼,在无尽黑暗中孤独地嗥叫,撕心裂肺。
“苏佬,三千在此求药!” 他一遍又一遍地嘶吼,每一声呼喊都倾尽全身力气,仿佛是从灵魂最深处压榨出的最后一丝希望。
“苏佬,三千在此求药~” 这声音在昏暗阴森的牢房内久久萦绕,令周遭空气都仿佛瞬间冻结,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绝望气息。
周围原本冷漠围观的众人,此刻都被他这副凄惨至极的模样深深触动,眼中纷纷流露出不忍与怜悯。
苏佬见场面逐渐失控,脸色陡然一沉,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天色,生怕事情闹大无法收场。他匆匆抛出一颗药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诡异笑容,那笑容里似乎藏着深不可测的恶意,随后带着身后的学生,如丧家之犬般灰溜溜地快步逃离。
药丸在地上骨碌碌滚动了几下,停在了苏三千面前,像是命运施舍的最后一丝微薄怜悯。
苏三千颤抖着双手,慌乱地捡起药丸,心急如焚地喂石丫头服下。起初,石丫头面色惨白如霜,毫无生气,宛如一尊毫无温度的石像。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她的脸颊才渐渐泛起一丝微弱如烛火般的血色,呼吸也逐渐平稳,胸脯剧烈起伏着。
苏三千寸步不离地守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紧紧盯着石丫头,满心期许她能彻底好转。
然而,没过多久,石丫头眼神开始变得迷离恍惚,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绯红色,身躯微微扭动,嘴里发出难受的低吟,双手下意识地揪着衣角,尽显难耐之态。
苏三千心中猛地一紧,瞬间明白这九霄解毒丹果然暗藏副作用,回想起苏佬丢下药丸时那意味深长的诡异笑容,心中懊悔得犹如万蚁噬心,自责不已。
他环顾四周,只见众人虽面露尴尬,但都远远地躲开,似是生怕惹上什么麻烦。地牢内昏暗潮湿,弥漫着腐朽衰败的气息,墙壁上的水滴不时 “滴答” 落下,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时间在这阴暗角落无情流逝的倒计时。
如今,因石丫头的状况,整个地牢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而尴尬的氛围。苏三千满心无奈,深知若不尽快为石丫头解毒,她将承受更多痛苦。
苏三千强忍着身体的剧痛,目光落在石丫头身上。她衣衫凌乱,因催情毒素的折磨,身躯不断颤抖,痛苦不堪。地牢中昏暗阴森,苏三千明白,唯有与石丫头生物电的共鸣与交织方能引导毒素排出。两人缓缓靠近,衣服随意而动,随着肌肤不正常地穿在身上。
石丫头的低吟声在激烈的交融中逐渐微弱。终于,在这紧张而暧昧的氛围里,毒素慢慢消散,石丫头的神色也恢复了平静。
待一切结束,石丫头沉沉睡去,苏三千疲惫地瘫坐在地,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干。夜晚的地牢愈发阴森恐怖,寒意从四面八方汹涌袭来,如冰冷的蛇蝎缠绕着他,苏三千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望着昏睡中的石丫头,心中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黑暗的地牢点燃。他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苏佬,此仇不报非君子,若不杀你,誓不为人!” 那声音在寂静的地牢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恨意与决绝的决心,仿佛要将这黑暗的地牢震得粉碎。
不知过了多久,石丫头悠悠转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地牢那破旧斑驳、满是岁月痕迹的天花板,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沧桑。脑袋还有些昏沉,当她下意识地动了动身子,却猛地发现自己衣衫不整,顿时惊慌失措,眼神中满是恐惧,犹如受惊的小鹿。
她慌乱地将衣服往身上拉扯,双手紧紧护住自己,试图寻找一丝安全感。
就在这时,她瞥见了瘫坐在一旁的苏三千。苏三千衣衫破旧褴褛,如同风中残烛,身上有着多处擦伤和淤青,显得狼狈不堪,仿佛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
石丫头心中的害怕瞬间被担忧所取代,她顾不上自己的窘迫,急切地开口问道:“苏三千,你怎么了?你受伤了!” 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关切,全然没了方才的惊恐,满满的都是对苏三千的担忧与心疼。
苏三千见石丫头缓缓转醒,紧绷的身子瞬间松懈,仿佛一根拉紧许久的弦终于松开。他急忙从地上站起身,目光牢牢锁在她脸上,似是要将她的模样镌刻进心底,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又满是深情:“石丫头,都是我不好,把你牵扯进来,让你遭了这么大罪。你若愿意,往后余生,我都陪在你身边,再不分开。” 地牢里昏暗潮湿,他的眼神却炽热而坚定,满含爱意,犹如黑暗中的明灯,照亮了彼此的世界。
石丫头听闻,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旋即垂下眼帘,声音轻得如同微风拂过:“苏大哥,你说的…… 可是真心话?”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双手下意识地揪着衣角,既期待又害怕听到答案,心中犹如小鹿乱撞。
地牢里静谧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苏三千重重地点头,目光坚定:“千真万确!只要能活着出去,往后余生,我都想与你一同度过。” 这时,地牢外传来老鼠跑动的 “簌簌” 声,像是在为这对有情人的心意相通送上无声的祝福,为这压抑的氛围添了一丝别样的温馨。
接下来的日子,苏三千像是脱胎换骨一般。他每日都紧紧盯着苏家送来的药剂,眼神中透着决然坚毅的光芒,仿佛燃烧的火焰,势要冲破一切阻碍。
起初,当他说出要将所有药剂中和,让苏家的实验竹篮打水一场空时,其他牢房的人纷纷投来怀疑的目光,那眼神仿佛在说他是个异想天开的疯子。“就凭你?这怎么可能,苏家的药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有人小声嘀咕道,语气中满是质疑与不屑。
苏三千并未理会这些质疑,他深知自己的计划充满艰险,但为了给石丫头讨回公道,为了让苏家得到教训,他犹如孤胆英雄,毅然决然地踏上这条荆棘之路。
当药剂被送进来时,他的目光迅速扫过六碗药剂,心中暗自思忖,犹如一位即将出征的将军在谋划战术。随后,他双手在袖间迅速翻动,指尖闪过一抹奇异诡谲的光芒,仿佛在施展神秘的法术。
只见他拿起其中一碗药剂,依次与其他五碗相互混合,空气中原本浓烈刺鼻的气味瞬间消散,如同被一阵清风卷走。
石丫头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苏三千,你别喝了,太危险了。” 她焦急地劝阻道,声音中满是担忧。
苏三千摆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浅笑,说道:“放心,我有法子。” 随后,他仰头将混合好的药剂一饮而尽,神色自若,仿佛喝下的只是普通茶水,令人惊叹不已。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其他牢房的人都在等着看苏三千出丑,像一群等着看好戏的观众。可他却稳稳地站在原地,神色如常,没有丝毫痛苦之色,仿佛这一切对他来说都轻而易举。
那些原本等着看笑话的人,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不过仍有人心存疑虑,觉得这只是巧合,难以相信他真有如此神奇的能力。
可接下来的每一次,苏三千都是这般操作,如同一位技艺娴熟的大师在重复着拿手好戏。他轻松地将药剂中和,然后若无其事地喝下,仿佛这些药剂对他而言毫无威胁。
随着时间的推移,苏家送来的药剂效果越来越奇怪,那些原本应该出现的症状都没有显现。其他牢房的人开始对苏三千刮目相看,他们的眼神从最初的怀疑变成了敬佩,犹如黑夜中闪烁的星星,对他充满了认可与赞赏。
“苏兄弟,没想到你真有这本事,我们信你了!” 有人大声喊道,声音中满是钦佩。
石丫头看着苏三千,眼中满是心疼与骄傲,“苏三千,你真棒。” 她轻声说道,言语间满是爱意与自豪。
苏三千笑着摸了摸石丫头的头,“为了你,为了我们,这算不了什么。” 在这昏暗的地牢里,苏三千用自己的行动,让众人看到了他的实力与担当,也让他和石丫头的感情愈发深厚,如同陈酿的美酒,愈发香醇。
药人地牢里的异常情况终究还是传到了苏家家主苏震天的耳中。苏震天听闻,近几日药人们毫无药效作用的迹象,状态与未服药时并无二致,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隐隐觉得事情有些蹊跷,犹如平静湖面下暗藏的汹涌暗流。
思索再三,他决定亲自前往地牢一探究竟,犹如一位睿智的猎手去探寻神秘的猎物踪迹。
很快,又到了送药的时间。苏三千像往常一样,准备用自己在牢房中自制的中和剂去应对苏家送来的药剂,如同一位战士准备迎接新的战斗。
可就在他刚要行动时,敏锐地察觉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那气息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低气压,让他心中一惊。凭借丰富的经验判断,怕是有大人物前来。
他迅速转身,低声对牢房中的其他人说道:“先别喝药,有情况。” 众人虽不明所以,但看着苏三千严肃的神情,都纷纷点头,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不多时,地牢的通道中传来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沉稳有力,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仿佛能踏破这黑暗的地牢。
苏震天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来,走在他身旁的,正是他的大女儿苏琳和苏佬。
苏佬一看到苏三千,立刻用手指着他,对苏震天说道:“家主,就是这小子!他一个毛头小子,怎么可能会医术?之前我给他药救那女娃的时候,他就不老实,现在药人实验出问题,绝对是他搞的鬼。” 苏佬的声音尖锐刺耳,脸上满是嫉恨的神情,仿佛要将苏三千生吞活剥。
苏琳上前一步,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冬日的寒霜,尖声说道:“爹,您可不知道,这苏三千是苏沫的药人。他之前在苏沫身边,指不定被教了什么歪门邪道,说不定现在就是为了给苏沫报仇呢!” 苏琳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刀,直直刺向苏三千。
苏震天原本只是漫不经心地扫视着牢房,听闻两人对话,目光陡然锐利如鹰,径直落在苏三千身上,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似要将其看穿,探寻深藏于内心深处的隐秘。当听到苏三千竟是苏沫的药人,本就对苏沫满心嫌恶的苏震天,眉头瞬间拧成了个 “川” 字,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听说最近这药剂的效果不太对劲,你可知是怎么回事?” 他声音低沉地问道,那声音犹如洪钟,在牢房内回响。
苏三千听到苏佬和苏琳的诬陷,心中怒火中烧,可面对苏震天,他还是强行压抑住了情绪。他看向苏佬,声音平稳却透着寒意:“苏佬,是非曲直,自有人评说。今日暂且记下这笔账。” 说完,他看向苏震天,神色坦然。
苏震天看着苏三千这般沉稳的模样,心中愈发觉得此事不简单,他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苏三千,似乎想要从他身上看出点什么 。
苏三千迎着苏震天审视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说道:“苏家家主,我确实动了手脚。但我这么做,是因为我有更好的方法,能让你们药品实验的进度变快,还不用死人。”
苏震天闻言,原本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他挑眉看向苏三千,眼中满是怀疑:“哦?你且说说,有何高招?”
苏三千挺直脊梁,语气恭敬却不失自信:“家主,我虽身为药人,却与苏家其余药人有着天壤之别。他们不过是被动试药的躯壳,我却能主动以身犯险。凭借对药理的独到见解,不仅能化解药物毒性,更能精准判断药效。有我襄助,苏家的实验必定事半功倍,所调配出的药剂也会更具奇效。”
苏佬听闻,脸色瞬间阴沉如水,忙不迭摆手,言辞急切地反驳道:“家主,他这是在胡言乱语,断不可信!药人不过是试药的工具,哪能主动试药,还谈什么对药理的见解,他根本就是异想天开!” 苏佬的声音颤抖,脸上满是惊慌与不甘。
苏琳也在一旁帮腔,尖声说道:“没错,爹。这苏三千看着就不安分,若是轻信了他,浪费咱们的药材和时间不说,还可能打乱整个实验节奏,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苏琳的眼神闪烁着恶意,试图再次将苏三千推向深渊。
苏震天眉头紧锁,内心满是纠结。虽说因苏沫的缘故,他本能地不太愿意相信苏三千,可苏家如今确实陷入了瓶颈,当下实验也彻底陷入僵局。若苏三千所言属实,这无疑是苏家的一大转机,如同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也值得尝试。
想到此处,他抬手制止了苏佬和苏琳,沉声道:“好了,我主意已定,就给你这个机会。但你若敢耍花样,整个地牢的人都得给你陪葬!” 苏震天的话语充满威严,如同帝王的命令,不容置疑。然而,苏震天没有料到,这个决定,竟会彻底改写苏家的命运……sxbiquge/read/77/7755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