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成幽灵监狱的深海石大概在500到600立方米之间。</p>
陆离不会把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深海石丢在那里。</p>
尽管出售10立方米也足够让陆离一跃成为这片土地最富有的人。</p>
“不需要储存太多，买得起的很少。”商人简短回答。</p>
“其他深海石能交给你们储存么。我允许你们出售，只要给我对应的回收费。”</p>
“可以。储存时间十年内，保存费用是物品价值的百分之一，发生损坏原价赔偿。储存时间无期限，保存费用是物品价值的百分之十，发生损坏原价赔偿。可以指定继承人，如果没有继承人将归于三大组织或商人本身。”</p>
储存并不是免费。</p>
而且如果陆离要储存多余的深海石，同样要付出昂贵的代价——他刚刚获得的一半都要交还给商人。</p>
这似乎并不划算，商人底细未知，也未必值得完全信任。但陆离从不会在不该怀疑时去怀疑。</p>
把它们交给商人比堆在望海崖上风化意义更大，而且随时可取:“我选储存十年。继承人是安娜、蕾米吉米、阿当芙娅、沼泽之母、特斯拉……”</p>
陆离将他所有认识的人划入继承人列表。如果他发生意外，这些继承人将获得一笔可观的财富。</p>
能让他们在末日里不担心食物与物资问题的财富。</p>
97亿5千万5千贡献点……这是你的贡献点数。”商人开口，报出一串令人惊叹的数字。“统计深海石后我们会扣掉储存费用，你还有其他交易吗？”</p>
“贡献点未来会贬值吗。”陆离没有回答，而是询问。</p>
“贡献点不会，商品会。”商人说。</p>
也就是通货膨胀。</p>
随时间推移，希望一天天远离幸存者，商品会越来越昂贵。</p>
不过陆离不需要担心这些，近50亿的贡献点足够他用到老死那一天。</p>
“这是第二件事。”陆离递出商人到来前就准备好的信封。“帮我寄去除魔人协会，或是将上面的内容告诉他们，并取到回复。”</p>
“10贡献点。”送信服务似乎廉价的惊人。</p>
陆离若有所思：“一封信送去荒芜之地是多少钱。”</p>
“25贡献点。”</p>
“列侬群岛呢？”</p>
“也是25贡献点。”</p>
“距离不同价格一样？”</p>
“列侬群岛更安全。”商人回答，将信封撞进他大衣内的口袋，并不打算继续回答下去。“还有交易吗？”</p>
“的确还有一件。”陆离取出一张叠起的纸条，但没用信封装起。“几个月前我遭遇一种污染源，我没能摆脱，并越陷越深。关于它的信息和特性写在纸上，把它交给能解决污染源的任何存在，报酬由他开。”</p>
底气来源是那50亿贡献点和500立方米深海石。</p>
令人意外，商人拿起纸条停顿几秒，就径直展开纸条翻开。</p>
它阅读片刻，视线从纸上移开：“上面什么都没写。”</p>
陆离举起油灯，单薄纸张背面隐约透出干涸墨水组成的字迹：“写了很多。”</p>
“也许它选定了你，外人难以看到。”商人分析说，这条是附赠不算交易，因为它没讨要报酬。</p>
“但安娜知道它……我可以试着和你叙述一遍。”陆离说，得到商人同意后对避难点外说：“蕾米，你先和阿当芙娅离开山洞。”</p>
等到她们离开，陆离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门”的信息全部讲给商人，包括最初得到的日记与下水道里遇到的“门”。</p>
商人听完，保持安静地安静，注视着陆离：“说完了？”</p>
它的反应让人不安。</p>
陆离点头后，商人的冷漠话语响起：“我们没有6秒前到89秒前之间你开口的记忆。你只是站着，一动不动。”</p>
商人也不能知道“门”吗？</p>
可为什么安娜可以知道……因为她与自己最亲近？</p>
陆离没放弃解决“门”，继续询问：“都有什么能做到这点，我需要具体。”</p>
“500贡献点。”商人报出陆离可以忽略的价格。“强大邪神，旧神，古神，里世界夹层之主，星空的浩瀚存在，诅咒类型的怪异本身。”</p>
“能不能分辨出我遭遇的是哪种。”陆离问道。</p>
“也许可以，但代价昂贵。”</p>
“我付得起吗。”</p>
“可以。”</p>
“那就行，你们想要怎么做。”</p>
如果能解决缠绕自己的“门”，陆离不会心疼把白得来的贡献点再花出去。</p>
“交易要双方同意。它同意交易，你就可以前去检查诅咒来源。”</p>
陆离留意到商人使用的“它”。又是像老米克洛斯一样的恶灵？</p>
“它不能来这里？”</p>
“它不能移动。”</p>
“它是谁？”</p>
也许因为陆离是大客户，也许因为陆离涉及这桩交易，商人透露了对方存在：“心灵之树。”</p>
这似乎是很久远之前听到的名字了。陆离的确曾与它有过短暂接触——确切地说是它的树枝。</p>
那还是准备加入调查员时的事。陆离用心灵之树的枝杈具现化理智值数值情况。</p>
“多久会好？”陆离说。</p>
“不会超过后天。你还有其他交易吗？”</p>
“没了。”</p>
避难点的物资足够用好几个月，陆离的贡献点也能允许他奢侈地用几十上百倍溢价购买商品，所以不必再囤积什么。</p>
商人离开崖顶。</p>
不久后蕾米和阿当芙娅进来，询问道：“出什么事了？”</p>
陆离将深海石变卖得到大比财富的消息告诉她们。</p>
最激动的是阿当芙娅，不过是因另一件事：“我听说它们什么都能交易……可以联系避难所吗！或是寄去信件！”</p>
“它明天还来，我会问它的。”陆离回答，知道阿当芙娅想要联系丈夫。</p>
“谢谢……谢谢你陆离先生……哪怕不能也十分感谢你……”阿当芙娅捂住嘴哽咽着说。她实在控制不住情绪，说了声抱歉就连忙离开山洞回到小屋。</p>
叹息一声，蕾米收回目光：“还有坏消息？”</p>
如果只是这件事没理由让她们出去。</p>
陆离平静地说：“我身上的诅咒，商人没办法解决它。只能先调查来源。”</p>
蕾米知道诅咒的事，可惜哪怕司职“学者”也不能让她帮到陆离。</p>
希望商人那边能带来好消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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