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到地方,看着左右维持秩序的卫所官兵、捕快,他立马就胆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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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在学校的操场上学过功夫的,虽然离化劲还差着十万八千里,但是起码危机意识比以前强多了!
  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搞的他现在卖猪肉,都不敢大嗓门说话了。
  果然是无知一点好。
  弄得他现在幸福感都没以前强了,那颗小心脏都无处安放。
  眼前这一圈的官兵、捕快,随便挑一个出来,就能把他打的爹娘都不认识。
  很奇怪的,刚才那种义愤填膺的情绪,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胸口里的刀,一下子成了烫手山芋,让他手足无措。
  万一让他们发现,自己会不会去劳改啊
  怎么样才能表现的若无其事的样子呢?
  突然,一个捕快朝他张望过来,他吓得立马低下了头,弓着身子,隐藏在人群里,瞧瞧的退了出来。
  还不敢走的太快,生怕怀里的刀一下子掉落下来。
  直走到偏僻无人处,才敢把手捂在胸口处,大踏步的跑回家。
  回家后把刀放下,连喝了一大壶的橘皮水,长松了一口气。
  背着手在宽大的屋子里来回踱步,最后一咬牙,又返回了广场。
  左看右看,挤进一群老弱妇孺中,仗着自己身强力到了前面。
  校场上的学生,不分男女,年龄大小,两人一组对打,淘汰下来的继续对打。
  他眯缝着眼睛,看到了自己那身材娇小的女儿。
  正跟着一个比她还要高半个头的男孩子打斗,如果他没记错,应该是绸缎庄刘铎刘掌柜的儿子刘阚!
  小王八羔子应该有十六了吧!
  忒不要脸了!
  他女儿才十四!
  这是以大欺小吧?
  只见这小王八蛋鹞子翻身,盘旋上下,挥拳击掌,他闺女在节节后退!
  他只后悔把刀送回家了。
  眼睛一眨不眨,太无耻了,居然还敢用黑虎掏心,正犹自担心他姑娘这小身板的时候,他姑娘纵深后退,转身摆莲。
  那小子一个猝不及防,被踢出了用石灰画在地上的圆圈。
  “将桢胜!”
  边上做裁判的陈心洛高声喊道。
  “哈哈
  我闺女!
  那是我闺女!”
  将屠户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左右炫耀,一下子对上了边上刘铎刘掌柜那阴沉的脸,“搞咩?”
  “哼!”
  刘铎咬牙切齿,转身而去。
  看着刘铎气急败坏的样子,将屠户笑的更大声了。
  老东西,有钱了不起啊?
  你儿子照样还不是老子闺女的手下败将!
  “恭喜,恭喜!”
  “你闺女这是三品了啊”
  “小小年纪,将来修为不可限量”
  白云城就这么大,大部分老住户都互相认识。
  所以,不少人对着将屠户拱手道贺。
  “哈哈,侥幸,侥幸!”
  将屠户的笑声显得异常响亮。
  不一会儿,场上只剩下一十六人。
  之后,还是两两对打,只剩下两人。
  一个是男孩子韩进,一个是将屠户的闺女将桢。
  “我一个人能打得过他两个!”
  余小时因为不能上场,郁郁寡欢。
  “我也能。”
  阿呆同样很是气愤。
  方皮一边啃着甘蔗一边道,“咱们都不是学生了,当然不能上去了。”
  他隐隐有点后悔了,应该在学校多呆些日子。
  自己实在不该死皮赖脸求着王爷从学校退学的。
  弄到现在,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韩进在场上风光。
  他现在也是三品了呢!
  已到午时。
  太阳高悬。
  场上的比武依然在进行。
  但是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最后胜出的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
  “冠军!
  将桢!”
  谢赞高声念完后,也不禁感叹不可思议。
  一个小姑娘怎么可以这么轻松的突破三品!
  这天分都快赶上洪安了!
  而且人家洪安是有大宗师做师父的!
  一个不足一米六的小姑娘,戴上大红花,在众人的瞩目下,一跃骑上高头大马,捕快跟在后面敲锣打鼓游街。
  将屠户怀揣着刚从谢赞手里接过的二十两银子笑的合不拢嘴!
  自己哪怕是攒了一辈子,也没攒到这么多。
  在众人的恭维声中,他终于明白什么叫真正的面子!
  眼前这样子才叫有面子!
  他将屠户在白云城是出名了。
  因为他有个冠军闺女。
  “瞧瞧你们,”
  林逸知道冠军是个女孩子的时候,一边批改试卷,一边数落方皮等人道,“连个女孩子都不如。”
  方皮道,“我是从学校出来了,要不然我肯定也行。”
  林逸冷哼道,“要不要我把那女孩子叫过来,你们试试?
  打输了你一年月钱就全给人家。”
  方皮听见这话后,缩着脖子不再说话了。
  打输了不可怕,没了月钱才叫可怕。
  一日三餐,都在和王府吃,肯定是饿不死的。
  不过,一个男人口袋没有闲钱,那跟叫花子有什么区别?
  他现在都已经学会了喝酒!
  酒钱得有一点吧?
  余小时突然大声道,“王爷,我跟她打!”
  林逸不耐烦摆手道,“一边玩去,就会欺负人,你都多大人了,这么没脸没皮。”
  余小时终究不敢再说话。
  院子里有竹篾做的二十几个鸟笼子,现在空空如也。
  开始的时候,里面有百十只鸟,林逸每日准时投食喂水,但是日子一长就不耐烦了,这么多鸟,叽叽喳喳的,耳朵都要炸了。
  一气之下,把所有的笼子都打开了,他想的开,爱走就走,不愿意走的,就留着,他大不了养着。
  最后,只剩下了一只绯胸鹦鹉。
  不过鹦鹉不待笼子里,整日整日的在院子里转悠,偶尔还会故意去调戏一下在地上睡觉的大黑和小黄。
  两只狗气急败坏之下,追着撵,但是鹦鹉一飞上天,它们就没招了,只能在下面龇牙咧嘴的叫。
  上有所好,悦之者众。
  他刚把笼子里的鸟放干净没几日,接着就有一大群给他送名贵的鸟过来。
  甚至连笼子都是紫檀、铁木所做。
  他哭笑不得,连忙禁止了。
  不过,接着又有人见他喜欢盘珠子,给他送来了不少手盘的玩意。
  “这玩意怎么盘?”
  林逸看着眼前这一对象牙磨成的洁白珠子,表示很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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