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好日头,阳光普照,鸟鸣花香,适宜外出。
听昭昭说四月,梨花桃花正开得热闹,朵朵赛清丽,枝枝争高雅。王碟闲来无事,随口一提,李青倒是有建议:“听说香山的花开得热闹,那有一座庙宇,不少人去那赏花祭拜;求姻缘,求平安呢……”
王碟:“寺庙嘛,求神拜佛最是无趣的了。我一不缺钱财,身体也是康健,跋涉一番甚是无味。”
李青赶忙插一嘴:“公子您是什么都不缺,但您缺桃花呀!”
隐身的昭昭也调皮的打趣:“对啊对啊,王碟,你还缺桃花呢!可以去揽一段佳缘回来呀。再不济,去看看那春色也无妨,一直呆在城中,实在烦闷。”
“说什么呢,我看是你想去求些什么吧。”王碟一面怼着李青,一面回应昭昭:“行吧,本公子就带你们出去散散心,走,替我约上达州一起。良景佳色,大家一起出去热闹热闹才是,正好让他看看我新作的诗。”
李青得命,高高兴兴下去部署准备去了。
香山处于王城边郊,环绕于东面,四季长青,奇花异草,繁树密林。
收拾整顿好,王碟身着青色长袍,领口刺绣着白边祥云;腰间玉带轻盈透亮,缀着墨玉配件。长发束起,银冠镶嵌;一幅温柔清灵的贵气模样。
昭昭没换衣服,她倒是方便,打一响指就能变换衣装;但她懒,并不在服饰装扮上多费心。只是一件淡黄的石榴裙外披上白色拖地的纱衣,头发用与衣服颜色相衬的鹅黄发带简单盘起半个圆头。除了耳尖的珍珠扣,再没有多余装饰。
李青在门口准备好马车,又带了一大批护法武夫,说是近日香山上偶有三两盗匪,虽不足为惧,但还是小心些好。
王碟看着门口浩浩荡荡的一支护法的队伍,内心无语,跳起来要打李青的头:“我们是去踏青赏花的,带这么多人,别人以为车里的是什么千金小姐,如此娇弱……”
李青躲着他,喊着:“有备无患阿,公子,不然夫人会担心的。”
王碟显然不是很在意,大步长腿跨上马车,掀起帘子:”好歹我爹也是在镇守一方的将领,我的武功也是来一个能打十个的水平。你在小瞧谁呢?小青!“
小青是李青刚来时王碟给他取得名字,后来李青嫌弃过于娘们,才没再叫了。只有王碟偶尔诚心气他时,才说出口惹他着急。
“少爷!!”李青听了跳的老高,又无可奈何。
王碟满意他的反映,驱使车夫快走,到林府上接林达州去。让李青在马车后面追赶了一阵,才放他上车。
”怎么今个这么有兴致约我去赏花了。“林达州扇着他文邹邹的竹扇不忘抱怨:”上次在食肆里吃了一半菜将我丢在那里算怎么回事。那家疆南馆子也没难吃到让你中场绕走的地步吧。“
说到那家食肆,王碟脑子里又想起了那个佝偻着身体,脏乱的打扮但眼睛有灵光的阿拉庆。不知她到底遭遇了什么?
“想什么呢?又出神了。”林达州拿着竹扇轻轻点他的脑门。
“没什么,一个可怜人罢了。”
“吁……”马夫好好的驱使马车前行,忽然急停,车身踉跄。
“这怎么回事?”李青掀开轿帘,与车夫四目相对,一看前方,咽了一口口水,又将帘子掀了回去。
“少爷,出事了。“
”怎么了?“
”咱真遇上劫匪了。”
……
车厢内一阵无语
王碟心想;“怎会如此背,出个门还不安生。”
“有几个人?”王碟开口。
“四五个人左右,我们只带了两个护院出门。”李青着急地开口。
“四五个人好说,不是什么大事。林兄且在车上呆着,我去收拾一番就好。“好歹王碟也是将门之后,虽被公主捧在手心长大,但跟着他爹也学了一身武功来。而林达州就不同了,文官世家,只有一张嘴皮子功夫,打起架来可是吃亏的。
此刻,听得王碟如此有底气。林达州也不甘示弱,“这有什么,我下去在一旁看着,看看他们究竟是谁?王城脚下,如此嚣张。“
”在车上叽叽喳喳说些什么呢?快点!给大爷们出来,交上钱财就放你们走,不必磨磨唧唧的。“那一群劫匪的一个小头目在车前喊话。
”你们是哪里的匪,竟敢在此搜刮百姓钱财?“话出,王碟从马车上跳下,气宇轩昂,目视其首。
为首的不过十五六岁的青年,上下打量着王碟,银丝缎面,派头不小。于是耳语打发了小喽啰去叫人来。一面对王碟一众人喊话:”别管我们从哪来,只要知道我们是劫匪就好。只要老实交上钱来,便不伤你们的性命。看你的打扮,不像是缺钱的人家,就当是过路费了,给钱就让你们走!“
”谁给你们的权力在王土之下,行盗匪之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何来过路费一说。“王碟吃软不吃硬,并非怕事之辈。
他转身交代好达州在一边站着,便带着护院们冲过去。
劫匪们没想到他们如此果断,惊地后退一步,又想着已经放话了,不打不好意思。大喊一声冲了过去。
以三敌五,王碟一人对三,护院各牵绊一人。
那些劫匪手上皆拿着大刀,王碟空手不利,将目标都转移到其中一个小喽啰身上,趁他不妨,夺了他的兵刃。如此势头见好,那些山匪渐渐招架不住。一两个倒在地上吃力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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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碟依旧身轻如燕,在刀剑之间自如穿梭,不觉费力。
“好啊好啊,少爷真厉害!”李青和林达州在大树底下看的起劲,还记得给王碟涨气势。
“这……这……”,李青的惊呼还没持续多久,便卡在喉咙里。
王碟还没来得及问一句怎么了,便听见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脚步声。
抬头发现,刚刚的小喽啰招引了一批人过来,为首的虽不过也是十七八岁的少年郎,但身材却魁梧不少,看得出来也是练家子。
王碟看得出情势,在心里迅速与昭昭商量了对策,一面迎头与日渐增多的对手招架,一面喊话李青:”小青,快回去,找人过来。“
”小青,小青!“
喊了几句,无人回应。王碟只好化攻为守,巧妙转身,“好了,李青别怄气了,快去……”话止在六目相对那一刻。
王碟一回头就看见李青和林达州两个人像木鸡似的,不知何时,被那劫匪头子少年郎用刀架着脖子,一声不吭,委屈巴巴地看着他,目光似在无奈求助“不是我不去,你看看我……”他们身后的少年郎眼神上挑,嘴里叼着一根细草,戏谑地望着他和自己的小弟打架。
王碟一口气涌到脖子,却无力发泄,认命似的摇了摇头内心感慨猪队友,三步两下,被缴了刀,架在了脖子上。
昭昭在身旁飘荡,无奈吐槽;“带不动,带不动阿,阿碟。”
王碟无声看她一眼,再次深叹一口气以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