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叫,不用叫。这是乐舞,乐舞!手臂和头都是好的,你看——”张思远赶紧活动了一下手臂和头。
刚才张思远机械舞时加上断臂舞和断头舞。断头舞时,头定住,两肩左右移动,又四个方向左右前后转动,外人看来,感觉张思远头与肩之间,就像断了。
李道宗的喊声,终于引来了李世民。“怎么回事?”李世民走过来问道。
“陛下。”二人躬身道。
“我看他不会乐舞,要教他乐舞。结果他说他要教我,结果一舞,手臂和头就像断了。”李道宗解释道。
“陛下,乐舞而已,都是好的,没事,没事。”张思远解释道。
“你舞给我看看。”李世民说道。
张思远只好听命,想了下,从座位那儿走到过道,然后跳起机械舞,断头舞之后,索性又加上拉绳子、擦玻璃动作。
这一番舞蹈,让李世民等人看得直发呆。这是什么鬼?这是乐舞吗?
不过,我喜欢!
“你到太上皇前面的殿中跳。”李世民说道。
“遵旨。”
张思远向殿中走去,李世民也回到了皇帝座位。
隔壁一些性格活泼的公主,听到这殿内异常动静,纷纷从屏风后看了过来。
张思远也放开了,机械舞也是跳,其他舞也是跳。于是径直走到太上皇李渊前面,躬身行礼后,扭起机械舞,滑起太空步,跳起霹雳舞。
就是可惜缺少配乐。
张思远跳时,现场很长时间都是一片安静,安静无声,无声无息。突然之间,殿内喝彩声暴起,掌声不绝。众人们看得很是兴奋,看看那多像,头和肩膀之间就像断了似的;再看那摸着墙壁行走,前面我都看到了墙似的;再看那步法,多魔幻!
张思远跳完后,向皇帝行礼要求退回座位,可是众人还没看过瘾呢。
别说这一殿内的众人,就是隔壁殿的公主,也没看过瘾。
“阿耶,让他再跳一次。”汝南公主喊道。
李世民听到隔壁殿内女儿的提醒,立即说到:“对,你再跳一次。”
张思远只好遵旨,又跳起舞来,并加了些动作。
汝南公主强行拉过长孙皇后到屏风前,长孙皇后也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乐舞,让隔壁殿内一会儿安静无声,一会儿喝彩不断,等他看到张思远的机械舞、断臂舞、断头舞、拉绳子、擦玻璃、太空步等一系列的舞蹈动作,也短暂蒙圈了。
这些舞蹈动作,是第一次出现,打破了他们的认知。
至于擦玻璃舞,他们不知道玻璃,所以理解为按着墙壁行走。
机械舞、断臂舞、断头舞、拉绳子擦玻璃和太空步这些舞蹈动作,在后世即使已经流行了几十年,但每一次舞台表演,只要跳得好,都会迎来掌声。
何况集中串联在一起,跳给没见过现代舞的大唐人看。
“好啊,好。朕今天是开了眼了,看到了南北一堂,聚在一起,四海一家,天下太平;又听到精忠报国之歌,看到如此精彩的乐舞。好,好啊。”李渊说道。
李渊这番话,基本上为晚宴做了总结。
众人纷纷起身,向李渊敬酒祝寿。晚宴持续进行,直到深夜才结束。
次日上午,立政殿内。
李世民躺在长孙皇后怀里,长孙皇后轻揉着李世民的头部。
“陛下,好些了吗?”
“还有些疼,昨晚喝得实在是太多了。”
昨晚宴会持续到深夜,今天只好停朝一日。
公主们昨晚也到深夜,今天起得晚,暂时还没来问安。
“陛下,昨晚张思远的乐舞,真是——”长孙皇后不知道如何形容了。
“真是魔幻。”李世民说道,“那乐舞是怎么跳的?”
“是啊,怎么跳的?”长孙皇后现在也淡定不住了。
“尤其那舞步,明明向前行走,人却向后退,还那么轻盈游滑。”
“还有拉绳子摸着墙壁走路,多像啊。”
“就是。朕得找个机会,让他说道说道。”李世民说道。不过,恐怕不是说说那么简单,而是也想滑滑太空步。
李世民还在想的时候,已经有人登门拜访张思远了。
“侯爷,任城王求见。”一个家奴到后花园里,跟张思远说道。
张思远此时正在练习箭术。昨晚虽然饮了不少酒,但是酒精度不高,张思远没什么影响,早上多睡一会儿就起床练习箭术了。
“任城王?李道宗?我见一下。你奉上茶水,要选好茶。”张思远说道。
张思远走到府邸外,朝李道宗行礼道:“见过任城王。”
李道宗正在外边看着府邸,见张思远过来行礼,说道:“陛下对你可真是偏爱,李孝常的府邸,竟然给了你。”
“李孝常?”张思远疑惑道。
“义安郡王李孝常。前年联合右武卫将军刘德裕等人,密谋反叛,事发处死。李孝常死后,全家没官,这座府邸也就空了下来。”
原来如此。张思远赶紧说道:“任城王,里面请。”
李道宗点了点头。
二人来到中堂坐下,下人奉上茶,李道宗饮了一口,皱了皱眉,说道:“你这茶不咋嘀。”
“任城王见谅,这茶西市买的,差了些。”
李道宗点了点头,也不计较。
“不知任城王今日是——?”张思远问道。
李道宗沉默一会儿,说道:“你说怎么办吧?”
张思远一头雾水,疑惑地看着李道宗。
“昨晚,我唱歌,你压着我;我乐舞,你又压着我。怎么着,你看我不爽是不是?”
“任城王说哪里话,昨晚唱歌跳舞,我那可是陛下旨意。”
“我不管这些,我只问你怎么办?”
你这是不讲理啊,你当我的背景墙,唱歌你要怪皇帝,乐舞是你挑起来的。张思远想了想,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人家是王爷。
张思远突然起身,走到门外,让家奴到前院去,没有命令,不得到后院。
“任城王,你是不是有个六岁的女儿?”张思远坐下后轻声问道。
李道宗一听,顿时站起,“你问我女儿干嘛?”
“任城王你别激动,我有天在外面,听到有人说,你这女儿性情温和,尊贵无比。”
李道宗又坐下,“我是有个六岁的女儿,——你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