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2009,从工厂开始造富 第15章

待陈希蔓三人出公园之时,时针已指向五时半,太阳也开始下山。

公园附近就有一圈繁华热闹的商业,到了晚上尤其热闹。戚继光带她们来到商场边上的一家日料店,这家日料店地处偏僻,只是很袖珍的一家店,不注意压根不会发现这里有一家日料店,环境优美而幽静。

由于门口附带了一个小院子,而且店面的装饰呈日式风格,所以无可避免的会有台阶的情况出现,这对轮椅来说太不友好。尽管台阶的高度已经很接近地面,但再低的台阶也是台阶,季云尝试将轮椅推上去但还是失败了。

戚继光见状自责没有考虑周全,他知道这里有家日料店味道还不错想带陈希蔓来尝试一下,却未料到有台阶这样的情况出现。就在戚继光准备带他们离开的那刻,店门被人推开,从店内快速走出来一位女子,身穿日式风格的工作服,脸带关切。

工作人员像是见多了这种场面,一脸平静地对唯一的男士——戚继光说:“我来抬前面,你去推后面。”

戚继光对工作人员的快速反应油然生出敬仰之情。他觉得职业不分贵贱,工作人员的临场反应让他很满意,假如换做别人就不一定拥有如此灵活的反应机制。

他迅速走到轮椅背后手握轮椅柄准备往上抬,工作人员抓住轮椅把手也奋力将轮椅向上抬,力度不算粗暴而且刚刚好,很快他们就把轮椅抬到了院子上。之后工作人员很有礼貌地问了句:“请问你们三位用餐吗?”

戚继光也回以礼仪:“是的,三位。”

工作人员的反应敏捷似兔,很快将他们三位引到落地窗边的一个靠门的四人位,一边征询他们的意见:“请问这边可以吗?这边可以撤走一个座位让给轮椅。”

“没问题。”戚继光欣快回答。

工作人员的安排完美妥当,三人很快便入了座。

季云半开玩笑地对戚继光说:“我怀疑你在我们身上装了监控,我和蔓蔓刚好都很喜欢日料。”

戚继光一脸自豪:“我在大众点评看到这家日料店地区榜第一,无论是性价比、食材还是服务都是别家店无可比拟的,现在看来来对了。”

陈希蔓脸上装满了感激,幸好这家日料店的价格平民又大众,要不然她是绝对不会跟他们来的。她感觉无形中在欠戚继光人情,并且越欠越多,她不喜欢这样不自然的相处模式。陈希蔓不解为什么戚继光一直想靠近她。

明明他们才认识不久,戚继光却好像很了解她一样。

店内在放舒缓的日语歌曲,歌声娇艳而缠绵。工作人员在三人遐聊之余为他们奉上菜单,他们扫过一眼菜单,很快就点上一份刺身拼盘、两份寿司、一些烤物,还有一小份寿喜锅。点的菜满满当当,其中有一大部分都是陈希蔓喜欢吃的。

陈希蔓很意外戚继光竟会知道她喜欢吃什么,戚继光只是打趣道他刚好也喜欢这些,两人口味竟一模一样。

菜上得很快,三人各夹起一片厚切三文鱼蘸上日式酱油品味,三文鱼口感细腻,是陈希蔓喜欢的新鲜三文鱼。三人一边品味着日式料理一边畅聊。季云本身就是话唠,戚继光也愉快地回应着,他们之间好像永远有聊不完的话题。他们又喝下能让腹中升温的日式清酒,气氛和谐温暖。

中途陈希蔓突然想去洗手间,戚继光便询问工作人员洗手间位置。工作人员犯了难,说是店内没有洗手间,洗手间要去边上的小巷深处,但是小巷内部的洗手间环境又小又差。

工作人员真是细心到极致,阻止了戚继光想要帮忙的欲望,表示男人去女厕所并不方便,自告奋勇地表示自己可以帮忙。毕竟工作人员自己也是女孩子,各方面此男士要方便很多。

戚继光觉得言之有理,便任由工作人员和季云带陈希蔓去洗手间,待她们出店门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

正如工作人员描述的那般,由于小巷狭窄不透光,洗手间内部阴暗得看不清前方,只能凭一点点细小的夜光分辨隔间;由于此片区域疏于管理,不仅脏乱差,并且充斥着难以言表的异味,略微一闻就有想要恶心的欲望。这样的环境着实不是上厕所的理想区域,但这片小商业区也就只有这里有洗手间,纵使厌恶却也没法。

于是陈希蔓屏住呼吸,工作人员和季云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推开一间隔间门。由于陈希蔓的脚上穿着“钢铁侠”,在漆黑的环境下站起来颇为困难,工作人员和季云利用各自的肩膀力量扶着陈希蔓的肩缓慢移动到无障碍马桶上。工作人员拿出擦手纸将马桶擦了一圈,然后扶着陈希蔓坐在马桶上,待确认陈希蔓在马桶上坐正后关上隔间门,并且提醒陈希蔓:“有需要叫下我们,我们就在门外等你。”细致程度可见一斑。

陈希蔓对如此周全的服务感到受宠若惊,在漆黑得见不到五指的小隔间里好像瞥见一束微弱的光芒,指引着她的前方。

姨妈、季云、再到后来的邹秋阳、戚继光医生,甚至那位工作人员,陈希蔓感觉自己仿佛群星环绕,让她受宠若惊。

陈希蔓也知道不能让外面的人久等,便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自己的生理问题,因为站立困难她扶着墙缓慢起身到半蹲的状态,然后快速穿上裤子,整理好衣物推开隔间门。

门外工作人员和季云还在等着陈希蔓,听见陈旧的隔间门“咯吱”一响转过头去看,就见陈希蔓已经解决了自己的私人问题,便迅速上前搀扶陈希蔓回到自己的轮椅上。

工作人员的身材看上去颇为瘦小,但肩膀很有力量,很快就把陈希蔓安置在轮椅上准备推回店内。

回日料店的路上,陈希蔓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瞬间失神。

那是属于郭阳的味道,这味道将她带到八年前。

明亮的教室、将她刺痛的阳光,还有属于青春的气息。她眼前染成黑色的景物全然换成亮堂的教室,那个纯白骄傲的少年出现在她面前,她还能在他身上闻到舒肤佳的那股浓郁好闻的奶味。

“陈希蔓,作文比赛我进决赛了!”少年看着她,眼里盛满闪耀的星空。他的声音洪亮,带有明显的兴奋和炫耀的成分,陈希蔓还能感觉到少年的声音在颤抖。

还有明显的成就感和满足感。

她也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恭喜你啊!”

陈希蔓循着奶味的走向转过头,泪水却在不觉间决堤而出。亮堂的教室又转为让她恐惧的黑暗,郭阳的脸被替换成邹秋阳的脸。

“您好,两位吗?”服务员热情地迎上前询问两位气质不凡的男士。一位看上去成熟老成、另一位则多了种年少的稚嫩感。但两位不仅气场强烈,颜值更是上等,服务员心想自己真是赚到了,半辈子都没见到过这么帅的男人,一来就来俩。

邹秋阳点点头:“两位。”言简意赅。

服务员脸上堆满笑容指引着两位上了卡座,并且热情地端上茶水。

这家店是男学生找到的上等西餐厅,店址刚好在宿舍附近,人均消费也要上千元。

邹秋阳见这家西餐厅很上档次,人均消费必定不菲,于是皱着眉但语气温和地对男学生说:“我来请客吧!下次等你正式工作再请回来。”

男学生见此情景便意识到邹秋阳在给他台阶下,对邹秋阳更是敬佩。

邹秋阳抿了一口茶,茶香醇清无杂质,先苦后回甘,便在内心感叹这茶实属好茶。片刻后问男学生:“你有什么想问的。”

见老师回到正题,男学生也严整以暇,毫不含糊地问道:“老师,对于关节镜操作软骨我还有问题。”

学生有问题是好事,比不懂装懂要强不少。他见多了不懂装懂、轻视病人生命的学生并对此现象嗤之以鼻。是以邹秋阳看男学生的眼光变为了欣赏:“问。”

男学生放下内心的拘束,直言不讳:“老师,请问除了微骨折外还有别的处理软骨的手术操作手段吗?”

邹秋阳提声回答:“问得好。处理软骨除了微骨折还能进行植骨,就是将膝盖上功能性弱的骨头移植到已经烂成一片的软骨上。但这样的方式除非必要是不建议采取的,因为风险太大。”

“那为什么植骨比微骨折风险还要大呢?”

“因为植骨是在膝盖上取骨头,相当于二次损伤,所以不建议植骨。”

男学生与邹秋阳以一问一答的方式对话着,男学生问到后面越发大胆,见邹秋阳对他问的问题知无不答,心底更加添对邹秋阳的喜爱和亲切感。

菜也上了,他们一边吃着牛排一边继续讨论着医学问题。期间邹秋阳对男学生说:“抱歉,我去上个洗手间。”

这家西餐厅什么都好,就是没有自带洗手间,邹秋阳只能去边上的小巷上洗手间,偏偏小巷里的洗手间又臭又脏,他解决完私人问题后以逃也的方式捏着鼻子出了洗手间。

刚出洗手间邹秋阳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令人心动的背影。

他们也在这里吃饭?

这是命运吗?让他三番五次地看到她。

夜色已深,月光洒在轮椅上的女生身上,朦胧而温柔。

邹秋阳不知道哪里惹到陈希蔓,只见她泪流满面,不知是伤感,还是见到他太激动了。邹秋阳瞥见陈希蔓脸上的泪痕手足无措。

邹秋阳提醒了一声:“陈希蔓?”

陈希蔓被这声提醒拉回到现实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便擦干脸上的泪水,恭敬地回礼:“邹医生好。”

邹医生点点头,这时他感觉到陈希蔓身后的人影在上下打量着他。邹秋阳对那片陌生的人影也礼貌地打上招呼:“你好,我是陈希蔓的主治医生邹秋阳医生。”

季云完全打消了自己内心的疑虑,心想陈希蔓真是有艳福,遇到的两位医生又帅又有气质,而且还很温润绅士,便也回礼:“你好,我是陈希蔓的闺蜜季云,早就听陈希蔓提过您对她很好,真是久仰大名!”

邹秋阳蹲下身,抬眼看着季云问:“你们是来吃饭的吗?”

季云回答:“是的,今天天气很好就带陈希蔓去公园散散心。”

邹秋阳的声音明显很高兴:“是该出来晒太阳,晒太阳也是最好的补钙方式之一。”

他们寒暄了一会就推陈希蔓回了日料店,像刚才那样将陈希蔓推上台阶,只不过此刻陈希蔓背后的男人变成了邹秋阳。

季云明显感觉到邹秋阳的声音充满了宠溺,与这月色相得益彰。当事人迷,旁观者清。

戚继光无意间看到门外的场景,脸色晦暗不明。

男学生看到门外的场景,只见与月色融为一片柔色的邹秋阳,还有轮椅上的漂亮女孩,猛然间恍然大悟。

邹秋阳平时温和待人但有距离感,他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老师眼中的柔情似水,已经化为一片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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