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不客 第8章百里冰原,斡颜族

有意思的是,当地海拔高,当地部族更是个个是“高人”。或是遗传适应还是自然选择什么原因,他们个体很高大,简直个个都跟三弟一样高,就是没有三弟厚实罢了,男性个体普遍接近6尺有1米91左右高,女性个体也接近5尺6寸平均1米78以上,当然这些人都是褐发棕瞳为多。

当地部族还有一部分,金发碧眼的人种,个体接近中原人的体格,是他们部落中比较高贵的一脉,属于统治阶级的血脉。各个村寨的寨主和地位最高的大祭司即大司命家族,大多都是这个人种。

马泽宇通过他那贫瘠的前世文科知识,加上后面一年多翻阅古籍经注,大概推断他们的高大体格,应该是在迁徙过程中逐步融合了上古时期一支名叫“孛堇巨人族”的基因,听说上古时期,炎帝蚩尤的大将刑天,就是那个部族的血脉,因此才被后世描绘成身高体魁,体型巨大的上古巨人,但那个种族早在春秋时期就已经灭绝了。

雪域高原的特殊生长环境,练就了其部族男丁个个骁勇善射的本领,他们平均视力都很好,身高体魁,猿臂善射,个个都是神射手,因为环境和饮食习惯的原因,他们不仅个子高大,肌肉密度也大,每个成年男子基本上都是大力士。

马泽宇亲眼见到他们打猎回来,两个族人,还是一男一女,抬着一头七百多斤的野生半成年牦牛,就一路生猛地跑回来了,那头壮硕的牦牛还未死透,还有点不服气,被举在半空中还在哼哧哼哧的大喘气,身下两个族人应是很兴奋,口中呼喊着他们部族的庆祝口号,在四周高举着骨叉的族人欢呼声中,两人一牛,一路呼呼啦啦的跑回来……

像是他小时候用农村卫星锅看CCTV9频道里,石器时代的猿人纪录片里那种茹毛饮血的狩猎生活一模一样,如此身临其境的见证历史,简直让人乐得不行。

马泽宇心想,要是这帮人能够组织起来,披坚执锐,入世征战,那不得又是一支能跟八旗最精锐的白甲兵争锋一二的超级特种兵了!

[白甲兵,满语叫巴牙喇,他们会在铠甲上涂上白色的宗教图纹,在军中地位极高,相当于明朝的护旗亲兵,八旗每旗都有数百人不等,均是由每个牛录最强的前十个人抽出,身披三层重甲,炮矢不侵,重箭难透,手持重斧铁锤,以一当十不足以言其悍勇,通常战场上几个八旗巴牙喇,就能追着一个百人队的明兵砍,明清(加后金)交战60年,有巴牙喇受伤,但没有一名巴牙喇阵亡,可想而知,其何等精锐!]

不过后面才知,可能有点难度,其实他们不是没有被蒙古人和女真人用重金聘请过,当做雇佣军联合出战。从五胡乱华直到北宋时期,他们每隔一段时间都曾成为漠南、东北以及南方(以整个亚洲大陆为区分,不是秦岭至淮河为划分)中原政权的噩梦,被称为为巨蛮子、牦骑兵,后面为何从历史中逐渐消迹,声名不显,是有原因的。

马泽宇能想到的事,这个时代的北方蛮族不会想不到,但为何游牧民族没有利用好,马泽宇细细想来,也是有点意思。

本质上,他们这种依山傍水、世代定居的真正渔猎民族和北方传统的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是两种文化。而且,事实上北方游牧民族因为生存环境的桎梏,除了短暂的黄金家族时期,一直以来都未曾有过向心力,他们也不是中原农耕文明眼里,天生的恶魔,职业的抢劫犯。

与大多数中原汉人想象的千帐联营,万马奔腾的草原城邦社会不同,北方游牧民族一直是一个离散的,游聚的多民族混合型部落社会,即使是同一个语言的民族,平常都是各过各的,除了成吉思汗时代建立的万户、千户制度加强了管理,有点国家雏形的样子,大多时候还是一成不变的部落酋长制社会。

为何数千年以来,那里一直地广人稀,生存艰难,因为游牧民族主要依靠牧场蓄养牲畜为生,其养活一户游牧家庭所需要的土地百倍于农耕文明的汉族家庭,即使同姓部落之间,往往同一个氏千百人口的小族,就要管理上百万亩牧场。

这意味着每个小氏族的村落之间,都隔着数百平方公里的面积,相当于一个村到另一个村,就是跨县探亲,一个部落到另一个部落就是跨市出省,骑马也要好几天来回。因此各部落互相之间联系并不紧密。

而且牛羊食草的习惯都喜欢拱土嚼根,因此放牧要一个草场一个草场来回换着放牧,没有固定的生产生活定所,哪里牧场好,哪家牧草香,就往那里迁,因此哪有什么真正的故乡同族的概念,又何谈向心力。

多提一句,他们骁勇善战的原因并不是吃肉的,就比吃米面的中原汉人强壮,会砍人。而且若要论平均身高,他们并不比北方汉人高大,最多是横截面的身材上稍显壮硕一点,从古至今都是一样,无论是前世史籍还是第一世马泽宇亲身所见的,都是一样,你不能把传媒渠道看到的那帮以摔跤为职业的蒙古人拿过来就代表所有蒙古人,真正让他们骁勇善战的原因,是由他们身处的激烈的生存环境造就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漠南还好些,真正的蒙古高原那地方极为苦寒,海拔高,氧气稀缺,戈壁风沙年年席卷,正常人待不了,身体差的刚生下来还没好好地看过这个世界,就嗝屁了。

更可恶的是,他们个个还不讲武德,主人一不在家,就搞偷袭,土地来回抢占。平常挨个牧场迁徙放牧,逐草而居、因季而迁,本就苦逼,有时来年回来,草场还让别的村子占了,这谁能接受,出趟远门,家里竟让隔壁老铁给端了。

中原王朝的汉人为了争点河渠的灌溉资源还都要摇人干仗呢,游牧民族为何生就骁勇,他们更是二话不说,直接就是拿刀开干,死了算倒霉,老婆归别人,子女当劳力,因此时不时地为了争夺资源而展开本部落间的村级械斗,真的是夜夜磨刀,日日对砍,这种环境下,他们座下的马匹有些都能追着敌人的马匹撕咬,不骁勇善战能行么。

至于南下劫掠,若不是天灾地旱,老天相逼,谁肯跋涉千里,拖家带口,牵牛赶羊地去遥远的南方去抢劫,你以为那是门好生意,其实是在赌命,并不是每次都能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次次都有收获的。

而且汉人虽然尊儒重文,但砍人本领一直都不差,大多数情况下,抢来的牲畜粮食再多,族中的男子不少都伤残了,回来家里的草场怎么守得住,往往一个爷爷生的小家庭,底下三代兄弟子侄都会为了水源丰沛的几块地,执械争夺,你家里没个汉子,就得挨欺负,挤倒贫瘠的草场里,啃土去吧。

点背的,男丁锐减,哪次回来保不准自家水晶(祭天和先辈埋葬的祖地)都被同族部落给推爆了。

因此,跟历史书上想象的不同,他们虽然落后、野蛮,但本质上还是一群生存艰难的职业牧民而已,他们更看重的是牧场,那是他们的命根子,毕竟守着自家的草场,喝着奶酒,嚼着肉干,造着娃,这不香么?

劫掠,只是他们的兼职而已。

每次当遇上天灾或是牧场放牧过度贫瘠了,要南下劫掠中原的时候,他们都是由一个实力最强,威望最高的群头召集,商量好组建一个南下砍人群,然后才开始拉家带口,牵牛赶羊,浩浩荡荡地南下劫掠,如果遇到中原王朝割据混战,正值虚弱的时候,那还好说,这种危险买**较划得来,赶紧动身,事成了什么都有了。

正所谓赢了会所嫩模(劫掠汉人女子),输了下海干活(回贝加尔湖捕鱼)。

大多数时候,斡颜族人并不喜欢参与这种大型活动,独居雪原,拥有高山雪关相据,身遭无敌寇敢犯,没有外部压力,且还是雪域江南,口食丰裕,吃的不缺,世代偏安习惯了,对于打打杀杀什么的,并不热衷。

不过有时他们也是无奈,他们居住的地方虽然物产富饶,生活安逸,但毕竟只是相当于中原王朝一个县级大小的地方而已,人口有时也会过载,资源分配不足,有时也会遇到持续数年的大冻天气,水量减少生态链破坏,或是极端的大旱天气,水量暴涨,淹田夺业。

因此他们偶尔也会遇到天灾冻旱的发生,时不时也会看下群里的兼职信息,接下甲方发来的订单后,坐等甲方派人来谈人头费,只要价钱合适,那就相约在冬季,来个说走就走的旅行。

他们骑的牦牛很怕热,只要天气不热,最好能是冬季,不在春收果蜜、夏割粮秋捕鱼之时,都能骑着牦牛赶个趟。汉人军队中的军情简书中,很怕他们,但汉人百姓没怎么受过斡颜族人的屠刀,一般他们就是依靠庞大的体型和胯下牦牛的生蛮气场,给甲方撑场子罢了。

这倒不是他们心善,只是他们不傻,就是雇佣军而已,战死没抚恤,胜了大头他们也得不到,何必要卖死力。而且牦牛适宜的温度最好不能超过十度,太往南了,牛不适应,人也不适应,就当出门旅趟游罢了。

除非是游牧民族内部汗位争夺,用极高的价钱请他们出战,那就是放开了砍了,蒙古马速度没那么快,不像去南方,简直是骑着牦牛跟中原的关西马赛跑了,蒙古高原和他们居住的地方气候相近,海拔也差不多,也能适应,要是论砍北方蛮子,那真是所向披靡,以一当十,一砍就停不下来,用三弟的话说,枕滴爽滴横呐!

话说,北宋时期他们人口过载,因此还组建过一支大规模的雇佣军,跟着辽朝部队征战过完颜氏的金朝。但遗憾的是,他们不善骑马,最多只会骑牦牛,速度不快,不够灵活,这对于北方游牧民族所依赖的骑兵战术来说,是个最严重的缺点。而且蒙古马都是中等个头,六百多斤的马,他们平均体重在两百多斤,当轻骑兵不可能,当重甲兵更是很难找到大量的千斤大马去承担连马甲、重甲、武器一起重达三四百斤的铁甲巨人。

由于饮食结构和体型的原因,他们体格大饭量也不小,多以肉类蛋白为主,一人能食得中原士兵五人的量,蒙古人三个骑兵的伙食还不够他们一个斡颜人吃。

而且他们脾气很倔,语言又极难懂,行军布阵,战术配合什么的,不好教,蒙古人也好,契丹人也好,稍微摆下脸色,反手就要拿骨叉叉死你,顿顿要吃肉,天天要造反,经常还没到中原王朝的聚集区劫掠,就喊饿,不愿走,游牧民族是壮硕一些,但体格还远远差他们两大圈,打不过也不敢打,平常都是当爷伺候着。

斡颜族人日常沟通用手势配合简单的通用音节,就能满足日常的生产协作,他们除了偶尔的大型祭祀活动,日常基本都是以各个村寨为活动范围,以各自的家庭为生产单位,因此大规模的生产、军事等协作能力,很差。

这就跟幼儿园里那些刚开始接触协作型社会关系,不懂得自己在班上该坐在哪,为什么要坐在这,为什么举手打报告才能说话做动作一样,文明进化程度的不同,其文明的幼儿在接受社会协作关系的适应能力都不同。

因此,他们需要很长的适应时间,但大家都组团打团战了,谁还给你时间适应,等到战争结束了,除了回到自己的部族,谁还愿意供你吃喝,让你适应,而且他们斡颜部族不与外族联姻,没有利益共同体,其他部族就是拿他们当工具而已。

多提一句,其实,古代汉人百姓是说识字率不高,但不代表他们没文化,他们只是书面化的读、写表达不会罢了,理解和日常表达能力在数千年的农耕文明协体系中,智力已经不低于后世中国人多少。连游牧民族都在上千年的学习中,逐渐拥有了自己的官方文字,官方语言,和所有同母语部落共识的歇后语、祖辈老话、风俗习惯等文明共识,这是大规模生产、军事协作关系的基础。

而斡颜族,除了他们上层脱离生产的统治阶级会认字说官话(基本是哪个王朝强盛,就以哪个语言为主)学习古籍,其他需要从事生产的斡颜族人,个个都是学龄前的知识水平,协作能力差不多是幼儿园中班的水平,而且这还是成年人才能达到的高度,一般的儿童少年,可能需要数年的适应时间才报的上……小班。

不然没有哪个幼儿园会接受一个一米八几,从来不记得自己座位在哪,整天在班上到处乱蹿的孩子!

因此,他们简直是后世义务教育的噩梦,共和国扫盲大队的重点批斗对象,连北方这些被中原王朝喊了三千年蛮夷的游牧民族都直呼太野蛮、太落后。除了吃饭会吃,其他大兵团协同作战什么的,怎么教都不会!平常沟通只会一些简单的手势,看不懂旗语,听不懂指令,即使是半文明的女真人来了,也教不会。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得,甲方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女真人在蛮族之中因为半渔猎半农耕的生产环境,有相对固定的居所,相比较居无定所的纯游牧民族他们有学习语言文字的良好环境,其实文化水平算很高的,特别是明朝前期强盛时,明朝以超高拔级的二品卫指挥使或四品守备千户所等官职授予各部落酋长,设立努尔干都司的时候,为了赴京给明朝送土特产,获得更多的恩赐回赏,更是习汉风极盛。

女真三大部,不少部族的酋长家族都会说汉语,努尔哈赤崛起的建州左卫酋长家族,就读过汉书周礼,努尔哈赤本人在前辽东总兵,明朝名将李成梁的账下之时,就通晓汉语汉文,熟读汉人兵法,后面的努尔哈赤第八子,也就是建立大清的皇太极更是熟读<<孟子>>、<<通鉴>>、<<六韬>>、<<三国志>>,一笔好字,我辈汗颜,他还极为崇拜三国赵云。

没想到吧,要不然其家族的政治天赋为何为那么高呢,不光军事上极强,治国理政特别是帝王之术更是封建时代为之高绝。]

马泽宇后面听他们圣女说,其实以前也有海西女真(女真除了努尔哈赤的建州女真,还有海西女真、及野人女真三大部)的一个部族中的酋长家族来雇佣过他们,为争夺东北地区松嫩平原的领导权而征战,那是在七八十年前,明朝嘉靖时期,也是他们最后一次接单,那时他们生存环境已经恶劣,衣食紧缺,不得已接受了女真人发来的砍人订单。

年俸很高,每人一年二头猪,五只羊的重金聘礼。

结果,没到半年女真人就骂骂咧咧地退单了,甲方严厉地给他们打了个差评,事了,女真人还不解气,还把那些猪羊全都要了回去,为此,临了双方还打了一架。

玛德,打团不见人,喊了也听不见,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不仅敌我指令不分,还经常冲进人堆里,到处带节奏,敌方的号角声听得比自家冲锋号还要清楚,整天到晚拿着碗叽里咕噜在骂娘,战场上跟驴子一样到处瞎晃,别人打团,你还总是单带,自己冲到敌方野区到处砍人,后面女真队友全都脱节被围一波波的被送回泉水。

玛德劳资都怀疑你们是不是收对面钱了,搁这跟我演呢?

更可恶的是,这些就算了,还不遵号令,顶撞甲方,还打人(女真人没好意思说,仅是斡颜雇佣军中的几十个吵着没吃饱饭的斡颜人就把三百多个管粮库的女真士兵给打的在地上爬不起来,其中还有上百个女真人,退单的时候,还躺在老寨炕上吐着血呢)。

蠢、笨、粗鲁、野蛮、贼能吃,巨能送,这就是甲方给的评价,切实精准,说多了都是泪。

因此,自那以后,斡颜族因为广受甲方恶评,就从此退出了北方游牧民族一起劫掠砍人的部落联盟,被迫退出了兼职群。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马泽宇后面知晓这些历史的时候,看着奶里奶气的小圣女气呼呼的样子,乐得不行。

但其实,通过后面小两年的接触,特别是马泽宇成了他们部族仅次于圣母圣女之下的“圣子”后,被他们真心接纳并崇敬,马泽宇也把他们当成了一家人,才真正了解他们是怎么一群人。

记得后面过了几月,即两年前的冬月时分,他们部族第一次派人来到他们左屯卫,邀请马泽宇出席他们的祭祀活动,那是个寒冷的冬天,刚巧马泽宇和父亲出边墙巡边了,不知道。堡所人不认识他们,就算有马泽宇留给他们的腰牌,堡所当值的卫兵从没听说过此事(因为某个他惧怕的存在,马泽宇当时连二弟三弟都没说),不敢开。

他们直接在闸门外,搭营等了七天,因为第一次出行这么远,他们是10月底出发的,三千里的旅途,牦牛走得慢,历时一个多月才到,身上带的干粮都吃完了,竟然吃了整整四天的雪,一声未吭,也没找卫兵换取干粮,好在马泽宇当时先一步回来了,不然他们差点冻成干尸饿死在闸门外。

马泽宇回来后,见此,当时急的不行,好在他们身体素质确实强,没有冻伤人,后面一行人接进来,马泽宇叫了二十户的军户家开伙,要给他们整顿好的。

马泽宇给他们拿了干粮,让他们先坐下来垫吧点,喝热茶暖身子,歇会儿,可他们刚缓过来劲,又直接跑去牛车上,卸那些礼品,马泽宇劝不住,看着他们将礼物一袋袋卸下来。后面看到还有厚厚的一大包一大包的肉干,还有斡颜湖里的鱼肉干等拿出来送给自己的时候,马泽宇有些不解,问:

“为何有干肉粮,不吃啊?”

他们摇摇头,说:“给你的,我不吃…”

马泽宇抱着怀里厚厚的一大摞的肉干袋子,当场哽咽,一句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马泽宇说他们的民风性格,可以用三个字概括:

真、纯、勇!

马泽宇父子俩那次一连呆了五日,还是不甘心跋涉三千余里,竟然无获而返。

遂问:“不知这百里雪莲要去何处寻?”

族人说:“那是我族圣物,一般族人一生(平均寿命29岁)也不得见,几百年来一直有他族商队前来购寻,从未给予过他人,一般只有我族进行选定少司命(即为圣女)或是大司命少司命二人大婚之时,才会出现,二位圣使是我族圣使,若欲寻,可问我族圣母,应是可以的。”

两人遂大喜,跑去大殿找圣母一问,结果那位金发蓝眼,身姿卓绝的绝美仙子却莞尔一笑,说:“前日给你们的那个盒子里的那朵不就是么,若还要,喏,十年份的这还有些,二位圣使可带去,不过效用没那么好,我这有一朵百年份的,效用最好,是阿妈在我大婚的时候,留给我的。”

马元侠大喜,问:“不求那多,如此圣物,一朵足以。在下是个实在人,不贪心,不知——”他抬高了音调,剑眉一挑,自以帅气,实则猥琐“那百年份的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