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们的离间计成功,让袁术猜忌孙策,那么我们的压力也会小得多。”
刘铄低声道:“再说,我们这也不过只是说一个事实罢了,孙策想要攻取江东,恐怕他这也是在为自立门户做准备了。”
刘繇微微颔首,这也可以说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特别是在这些日子里面了解过孙策之后,他对其的看法也是发生了非常大的转变,这真的是一个少年英雄。
许多的老部将都应声而起,不是为了自立门户而是为袁术攻占天下,这又怎么可能呢?
之前孙策为袁术攻占天下,其中的原因也是非常的简单,那就是寄人篱下,那是不得不出力。
而且这一次袁术借兵给孙策,还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
“我打听到,孙策是用传国玉玺来作为诱饵,所以才得到了兵马,驻扎在庐江,伺机而动。”刘繇道。
对此,刘铄也是笑而不语,这个桥段他的心中自然也是清楚的。
虽然说他知道孙策以后定然是会和袁术反目成仇的,但也不能明说。
毕竟,现在这一方的时局也因为他的搅动而发生了改变,到时候孙策是否会因为江东的缘故而对继续联合袁术,都是说不定的。
“既然如此,那么就好说了。”
刘铄想了想,道:“我看袁术这人的野心也很大,只可惜他的眼光和能力不怎么样,只是倚仗着前辈的声望才有了今日的地位,他不足为虑!”
对于被曹操评为冢中枯骨的袁公路,他也的确不是那么的看重,所以他能否掀得起什么风浪来,刘铄都是不在乎的。
现在袁术的地盘已经可以说是定局了,向北有着刘备曹操,他根本就无法进兵。
至于荆州,他也伸不了手。
所以,最后就只剩下江东之地,这个地方便就是刘铄他们的地盘了。而且,也被孙策所预定了。
“你这小子,不能因为有着仙师授业就目中无人啊。”
刘繇苦笑着说道:“袁公路既然能够坐拥半个扬州,并且还能控制汝南,就足以说明他还是有着一些能力的。”
“更何况,他手下的武将、文臣,比起我们都还是要强得多的。”
“再看看我们父子,除了太史子义以外,张英、于糜之流能够和袁术的手下抗衡吗?”
现在刘繇是有地、有兵,但却就欠缺统兵之人,真正能够打仗的人。
听了此话,刘铄也是苦笑一声,的确如此,袁公路既然能够顺势而起,在这群雄逐鹿的时候谋得一块地盘,也的确足以说明他的厉害之处了。
所以,在这样的前提之下,或许并非是袁公路无能,而是因为他的对手实在是太强了。
仔细看来,袁公路称帝之后所面对的,是三分天下的三个主的轮番进攻,在这样的前提下,他又怎么可能扛得住呢?
“孩儿明白,不过我看袁公路得到玉玺之后,恐怕他那心就躁动了。骄狂之人,不长久矣。”刘铄笑呵呵地说道。
刘繇也是微微颔首,虽然说如今的汉室名存实亡,但是在名义上,这依旧还是汉家的天下,只要汉献帝没有被废除,那么谁妄想称帝,都不过是自取灭亡罢了。
可以说,袁术如果真的称帝,恐怕也将会有许许多多的人打着平定天下,铲除谋逆的名号去攻伐他,以如此的手段,来谋求壮大自己的地盘。
“我也已经打听清楚了,孙策从袁术那儿借到了三千兵马,再加上老部将的加入,还有周瑜带去的几千人,也就一万有余罢了。”
刘繇也有些疑惑的问道。“在兵马之上,我们已经有了绝对的优势,还需那般的惧怕孙策不成?”
如今刘繇手中所能够调动的兵马也是足足有着三万有余,以三敌一,难不成还不能与之为战?
“周瑜也加入孙策军了?”刘铄有些着急的问道。
刘繇点头,再次确认。
这让刘铄的嘴角也不禁是抽搐了一下,周瑜在赤壁一把火奠定了天下三分的走势,这可是外事不决问周瑜的周郎啊!
他既然加入到了孙策军,有了这样的一个顶尖统帅,那这场仗,还真的是格外的难打了。
“周公瑾和孙伯符乃是义兄弟,周公瑾的才学非同一般,再加上孙策的勇武,我军如何能够与之匹敌?”刘铄苦笑道。
这让刘繇也是十分疑惑,虽然周瑜有着才名,但是他的能耐就真的让人那般的忌惮?
“再者,将不在广,而在勇;兵不在多,在于精。爹爹,你说我们占了哪方面的优势呢?到时候,孙策亲自领但不对在芜湖与我们对持,让周公瑾带着一位将军从他处偷袭,如何应对?”刘铄道。
刘繇摇了摇头,再次确认地问道:“周瑜当真那么厉害?”
见父亲还不相信,刘铄也只能是郑重的点头。
这周瑜虽然是儒将,但他的能耐可并不小啊,东吴四英杰,又岂是说说而已。
也是江东之地的人口不如北方,难以分兵作战,不然当初孙权的野心大一些的话,两路并进,恐怕曹魏都是要吃亏的。
“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呐,不过他们兵少,只要我们不出战,固守他也拿我们没有丝毫的办法。”刘繇道。
刘铄也是点头,这也的确是权宜之计了。
但是战阵之上,本来就充满了变数,若是稍有不慎出现什么差池的话,恐怕最后也是会吃大亏的。
故此,这条路还是很难走的。
“我想这段时间孙策在庐江也会招兵买马,他听闻了我们江东做出的应对之策,也一定在思量如何破局了。”刘铄无奈地说道。
刘繇颔首,若是孙策真的决心要拿下江东之地的话,不可能没有任何的作为。
再者先前他的儿子又说了周瑜厉害,那么这两位年轻人,看来还真的是要搅动天地了。
“父亲,我有一个请求,还望父亲能够答应。”刘铄说着,也是拜服在地上,一副害怕父亲不答应的模样。
刘繇见他如此大礼,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