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纷纷,刘铄撩开帘子,看着时泥泞的路面,也不禁是不自觉的叹息了一声。
即将开春,这一场雨给下的,让他会秣陵的路看上去也是变得艰难了许多啊。
如今,刘铄也已经离开了芜湖,在回秣陵的路上。
芜湖乃是目前防守的重地,更是军营所在,他自然也不能长时间呆在那个地方,在也只会让一些将领无法安心的去练兵罢了。
他的父亲,比他还要早一日离开,若不是想要看看太史慈统领的长勇骑,他也该早就离开了。
“公子,风寒雨重,珍重身体。”一个士兵也是走了过来,提醒道。
刘铄见状,道:“张叔叔,赵叔叔,你们二人也上马车来避雨吧。”
见二人在树下躲雨,但衣袍还是湿了,刘铄也是开口相邀。
这二人名为张虎、赵全,乃是太史慈的部下。
在太史慈来的时候,刘铄就让他开始操练兵士,但只有十余人罢了。
而张虎和赵全,便就是那十余人中的,也数他二人的武艺最高,太史慈因为要统领长勇骑的缘故,放心不下他的安全,所以才派了二人来护卫。
太史慈的武艺自然不用说,而他精心操练出来的人,武艺自然也不会差到那里去。更何况,他们还得到了太史慈亲自传授的一些武艺。
见张虎和赵全有着扭捏之色,刘铄继续道:“不碍事的,同袍何须多顾忌。”
听了这话,张虎和赵全也是不再扭捏,将湿掉的衣袍脱下,进入了马车避雨。
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刘铄也是打了一个哈欠。
“公子,要不我们还是返回芜湖吧。我看这雨,恐怕是没有几日时间是停不下来了。甚至,还要延续到开春。”张虎道。
张虎乃是本地人,对于当地的气候自然也是十分了解的。
这冬雨绵绵,使大路泥泞不堪,根本就无法行车。
刘铄则是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有劳张叔叔叫人将这马车收回去,我们三人骑马回去也无妨。”
“我虽然看上去体弱,但乃是忧思所致,平日里也跟着子义叔叔习武,故此骑马还是会的,甚至也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差。”刘铄见二人已经有疑惑,道。
赵全则是有些不放心,道:“二公子您乃千金之躯,太史统领更是让我们要好生照料你,这般贸然,若是受了风寒如何是好?”
“不碍事。”
……
一路上,三人骑马而行,到了日暮的时候,便就回到了秣陵城主府。
结果刚回到秣陵,当晚刘铄就因为受了风寒的缘故发起了高烧,甚至还有着一病不起的迹象。
刘铄脸色发白,咳嗽不止,吓得刘繇也是请来了秣陵城中最好的医生来轮番救治。
但高烧却是很难退下,甚至他还说起了胡话来。
好在这一场大病,在开春的时候有所好转,刘铄也能够下床走动,没那般虚弱了。
刘铄刚出门,便就看到张虎和赵全二人蹲在石阶上,一副十分自责的模样。
“二位叔叔,不必自责,小毛病罢了。”刘铄淡然地说了一句,便就向前走去。
张虎和赵全二人闻言,便就看到刘铄的背影,他们也没有多言,只是跟在身后。
但是因为刘铄受了风寒,几日卧病不起的缘故,他们的心中也仍然是有些自责。虽然说刘铄并没有责怪他们,但是也难免有些自责。
不一会儿的时间,刘铄便就来到了他父亲办事的地方,他进屋之后,也是自己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至于张虎和赵全,他们就没有进去了,而是在门外守候着。
他们也很清楚,这父子之间的对话,有些事情也并不是以他们的身份所能够去探听的。
刘繇见刘铄进来之后,则是一边看着公文,一边问道:“身子好些了?”
“不碍事,风寒而已。我也没有那么娇气,不受点风雨,又如何成长?”刘铄则是一副很乐观的模样。
听了这话,刘繇也就不再继续过问了,而是继续看着公文。
良久之后,刘繇才将公文批阅完毕,道:“献帝已经在洛阳安顿下了,不过依我看,杨奉等人也绝非善辈,好在,袁本初要迎立汉帝。”
说完这话,刘繇也是松了一口气,袁绍乃是四世三公之后,威望极高,并且还是讨董盟军的盟主,若是有他匡扶汉室的话,那么一切都会有所好转。
“袁绍不过只是一个占小便宜的主儿罢了,最后迎立献帝的会是曹操。”刘铄思索了一下,想到自己还并未影响到北方的时局,他非常肯定。
刘繇也是愣了一下,他看着刘铄,眼中也尽是不敢置信的模样。他这说法,倒是有些贬低袁绍的意思了。
“徐州牧陶谦去世了,听闻接手徐州的乃是刘备。”
刘繇不在意地说道:“这个人,倒是名不见经传,未曾听闻过。”
听到刘备这个名字,刘铄的眉头也是微微皱了一下。
看来,如今三分天下的局势已经开始了,三个君主也将要相继出世了。
如今可以说,也就只差一个孙权还未成年主事了。
“刘备算得上我们同宗,以后他若是落难,可以招揽,是个人物。”刘铄道。
原本刘铄对于刘备的印象只是一个哭哭啼啼,哭出了一座江山来,但是在融入这样的一个时局后,他越发的清楚世家的重要性。
而刘备的前本身都在颠沛流离,却能够成就霸业,可见他的手段是有多么的厉害了。
“不过他可能不会到江东,世事难料,以后是对手也说不定。”刘铄则是无奈的苦笑了一声,道。
在刘铄的记忆之中,刘备只到江东一次,还是因为联姻的缘故。
“你要我做下流手段已经做了,谣言已经散播了出去,说孙策欲取下江东之后,自立门户。”刘繇说着,神情也是变得极为严肃,甚至有些不高兴,脸色难看。
这在刘繇看来,就是下流的手段,有污文人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