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由的非常的倾佩起来,见太子虚心请教,也赶紧回话:
“太子殿下,大明危难,下官也不虚言,接管城防之事,在属下看来当有几条。”
朱慈烺此时是真的有些抓瞎,投敌的人抓了,后面怎么接收城防,他是真不会啊。
于是更加的谦恭。
“太子殿下,首先一条兵无饷不行,军无粮难动,我们缺银两,之前圣上已经搬空了内库、户部国库,又向大臣们募捐,才得了二十万两银子,这一条很难。”
朱慈烺击掌称善,
“说的好,银两我来想办法,还有第二条呢?”
杨廷麟摇摇头,心里悲凉,皇帝恨不得跪下求,才从城里募捐了十几万两银子,太子还是太年少啊,不知世事艰难,也不追问,继续说道:
“这第二条,京城三大营士兵十不存二,大都弱不堪用,只能把皇宫守卫派了出去。”
“下官看来,现有的城防大营、各个城墙将官不需要接管、更换,因为总共才三四万残兵败将啊,太子殿下必须要重新招募士兵才行。”
“当年土木堡之变,大明丧军几十万,于谦于太保就是靠临时募集百姓青壮守的京城。”
朱慈烺高声呼喝赞叹:
“妙啊,这张缙彦蠢才,光想着投靠新主子,京城上百万的百姓青壮不用,我们要发动百姓才是最大的倚仗啊。”
杨廷麟又是一叹,太子终究年轻,他不知招募青壮需要银两,哪是随便招募的,另外人招来了如果暗中投降怎么办呢,城外大军放下刀枪可全是老百姓啊。
“下官还有第三条,希望太子殿下劝说圣上,派遣宫中侍卫、锦衣卫守卫外城墙,包括太监也都派出去。”
太子再次拍着杨廷麟的肩膀说道:
“杨编修好建议啊,皇城、宫城此时有何可守的,外城一破,玉石俱焚,我定去向父皇陈说此事。”
说到此时,东宫其他数十名官员就赶来了,詹事姚明恭、少詹事王铎、编修吴伟业、编修杨廷麟、编修胡士恒、编修杨士聪等人都束手而立。
朱慈烺听了杨编修的话,反而对接管城防大营没那么在意了。
立即任命詹事姚明恭、少詹事王铎、编修吴伟业、编修杨廷麟、编修胡士恒、编修杨士聪都接管京都三大营,以及城防大营指挥部。
其中也不顾他们几人的品级不等,詹事姚明恭实际上是三品高官,少詹事王铎四品的官阶,而其他几个编修都是七品。
一律给他们按了个临时头衔,詹事姚明恭为五军营都督佥事,少詹事王铎为三千营都督佥事,编修杨廷麟为神机营都督佥事。
剩下的编修吴伟业、编修胡士恒、编修杨士聪全都任命为镇抚使,包括大统领陈泰、大太监刘节忠也都任命为了镇抚使,以方便他们做事。
太子也严厉的要求他们不要干涉军务,当前首要任务就是摸清城防的具体力量。
安排妥当,这些人赶紧就奔向了各自的城防区域,
东宫的人员才安排好,朱慈烺安坐城防大营中,刚想喝杯茶喘口气,礼部尚书姜逢元、户部尚书倪元璐一路踉跄着赶来了。
礼部尚书姜逢元也是东宫的教授,还是官职最大的,正常来说太子见了老师,需要行礼,不过朱慈烺此时没心情理他。
明娘清清楚楚的告诉朱慈烺,礼部尚书姜逢元在城破之后迅速就投降了新主子,真真辜负了崇祯对他的期待,也辜负了太子对他一贯的礼遇。
可笑的是尽管姜逢元投降了新主子,但李闯王可不买他帐,进城之后照样拷打逼迫,从姜逢元家榨出了十几万两白银才罢手,姜逢元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礼部尚书姜逢元衣冠楚楚,上来指着鼻子就教训朱慈烺:
“太子殿下,这些年老夫是如何教育你的,你以储君之位,怎可学那无用匹夫的行径,喊打喊杀就不说了,还学那酷吏的行径,殴打朝廷尚书这样的重臣,老夫真真是白教了你!”
朱慈烺根本不屑一顾,理都不理姜逢元这种小人。
径直从姜逢元身旁走过,下阶去迎接后面的户部尚书倪元璐。
据明娘介绍,户部尚书倪元璐可谓赤胆忠心、一门忠烈。
京城被破后,携全家自尽全节,非常的惨烈,为官几十年,也是清贫自守,不肯同流合污。
朱慈烺作为一个几百年后的现代人,其实对愚忠这种事情并不感冒。
但对他们这些不肯下跪求饶,为了气节敢于自戕的勇烈,发自肺腑的倾佩,更不要说户部尚书倪元璐那是全家自尽啊,何等的壮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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