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并没有按照死去的老尔玛预想中的那般上演,在与卫诤的人心博弈中,其更是输的一败涂地。
所以,作为代价,不光是老尔玛死了,连带着他的族人,也被卫诤率领的大秦乞活军杀的一个不剩。
夜幕下的枹罕城中,血与火,染红了,也映照红了秦国的这方西陲边地。
及至到了黎明时分,天边亮起一抹鱼肚白的时候……
城中进行的杀戮这才缓缓停歇!
血色弥漫中,放眼望去,昨日还人声鼎沸的枹罕城已然没有了一个能喘气的戎狄族人。
此时,留在城中的,除却八千余名还能站着的大秦乞活军外,剩下的便是一具具冰凉的异族人尸体。
“将军,所有戎狄士兵全部斩杀殆尽,接下来我军该如何行动,请将军示下!”
作为监军的景监不知道何时来到了卫诤的身后,单膝跪地对着卫诤开口汇报到。
其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更是将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是:在经历了甘河谷地和枹罕城两次大战后,其看向卫诤的时候,眼中已然带着一丝狂热。
“留下一部分士兵将他们的首级全部割下,在枹罕城外筑成京观!”
“呵呵,省的将来有些不开眼的异族人没事来袭扰我秦国西陲边境!”
背对着景监的卫诤开口,说完,抬脚向着城门外走去。
“其余人等,随我出城,荡平陇西大草原上剩下的戎狄残部!”
“本将军的要求只有一个……”
“凡是戎狄异族男性,不论老弱,即便是在襁褓中的幼儿,也给某……尽杀之!”
在下达这道近乎泯灭人性的命令的时候,卫诤的内心根本没有任何负担。
因为作为穿越者的他,始终明白一个华夏民族用五千年流荡着的鲜血证明的道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若是不能一棍子将异族彻底打死,那么,来日的诸夏之族所遭受的灾难更甚今时的十倍百倍。
双脚羊?活人干粮?
去TM的伍胡乱中原!
既然老天让我卫诤来到了这战国时代,乃公直接灭了尔等的祖宗。
枹罕城城门外集结的八千余名乞活军将士们自然不知晓卫诤的想法,但他们却是知道一点……
将军的命令不容质疑,他们只要按着将军的命令去做……那就够了!
故此,半个时辰后……
当卫诤率领着战后存活下来的八千余名乞活军将士本想戎狄各部驻地的时候,留在枹罕城外的,则是由数万名戎狄士兵的头颅堆砌成的京观。
只见那些头颅的面容上还残留着临死前的惊恐,随着一缕缕晨光照耀其上,显得越发的恐怖。
至于枹罕城,则真正成为了一座死城!
……
“你们这些魔鬼,畜生,放开我的孩子!”
“求求你们了,不要杀我,不要……啊!”
“长生天,降下天谴杀了这些秦人吧!”
“族长,你们快回来啊,秦人,秦人杀来了!”
“……”
接下来的三日里,整个戎狄所盘踞的陇西大草原上,尽皆是残留的戎狄各部族人临死前发出的哀嚎,怒骂,诅咒声。
面对着卫诤率领的八千乞活军展开的无情屠戮,被抽调走了族中八成精锐战士前往枹罕城的戎狄各部,根本形成不了任何有效的抵抗。
以至于哪怕到了死亡前的最后一刻,他们留在驻地的族人也不曾等到本族士兵的回援。
同一时间,当卫诤率领着乞活军在陇西大草原上肆意屠戮的时候……
嬴渠梁则是邀请卫鞅来到了距离栎阳城不远的渭水河畔,驻足远眺。
当河面上吹来一阵冷风时,嬴渠梁的口中发生了一声叹息。
随后,就见其转身看向了身后的卫鞅,目光深邃的望着这位令他嬴渠梁倍感得天之幸的鬼谷门徒。
“我知先生胸怀惊天纬地之才,这段时日以来,先生始终不曾对嬴渠梁道出任何有关秦国图强的言论,势必有着自己的考量!”
“但在今日,嬴渠梁想冒昧的一问……”
“我秦国若想摆脱当前积弱之势,当何如?”
年轻的秦国新君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期待,在他握着的手心内,甚至于浸出了点点汗水。
因为这翻话,他早就在心中压抑多时了。
如今说出,也算是不吐不快!
然而,面对着秦国新君嬴渠梁期待的目光,卫鞅却是看向了远处清波涛涛的渭水河面。
望着河面上偶尔不时穿梭的打渔人,卫鞅轻叹。
“渭水滔滔,河面宽阔,在秦境内无有险阻,此乃天赐佳水也!”
“这样的河流若是放在魏国,河道之上必然会是樯桅林立,过往的船只如梭,但为何鞅之今日所看到的……”
“却是秦国据渭水数百年,坐失鱼盐航运之利益而不自知?”
说罢,卫鞅的手又指向了渭水上游的连绵群山。
“关中川道,土地平坦,沃野千里,纵观天下九州,也难以寻到如此天府之国,何以在秦国数百年,却荒芜薄收,民陷饥困?”
卫鞅的话语一出,顿时令嬴渠梁为之沉默。
这一刻,嬴渠梁的内心因为卫鞅的这一翻话语,就像面前的滔滔渭水,陡然间泛起了惊天波澜。
这一刻,他的眼神,越发的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