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敢聚众闹事,阻碍督师大人麾下的官兵捉拿要犯,今日,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曹文诏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眼中露出残忍的凶光,自打平定徐鸿儒之乱后,老子的大刀很久没开荤了!
今日,是你们逼我的!
“京兆府军听令!杀!”
又一排明晃晃的刺刀挥过来,几个躲闪不及的打手瞬间被捅成血窟窿,打手们又向后退了一步,有些胆小的已经准备开溜。
“箭队,射他们!快点,打死一个,老子赏银五百两!”
贾老板声嘶力竭的吼道,他却不知道,自己的岳丈,他最大的靠山,早在昨天就被抓起来,准备押送上京,秋后问斩呢!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听五百两赏银,打手们呐喊者冲上前来,与京兆府军战作一团!
“爽快!”曹文诏一枪刺死两个冲过来的打手,抹一把鲜血,哈哈大笑!
眨眼间,粮店门口死尸累累!
但打手们仍然源源不断的冲上来,眼看着曹文诏支撑不住了,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八百名京兆府兵迈着整齐的步子,从南北两个方向对向前进,将这伙打手一个不少的堵在巷子里。
“全体准备,开火!”
江浙督师,大明信王朱由检高高举起红旗,下达了命令!
“砰砰砰!”
枪声响如雷鸣!
正在负隅顽抗的打手们像稻草一样,被一片片打倒在地!
枪声止歇,京兆府府兵安上刺刀,走到尸体堆中,见到有挣扎的,抬手就是一刺刀,直接送他去西天极乐世界。
至于首恶贾良辰,早已吓尿了裤子,像一只蠕动的大爬虫一样,拼命往外爬。
“把他给我抓起来,押到府衙门口!”
朱由检一脚踩在贾良辰的脖子上,像踩在一头肥猪背上,发布了命令!
府衙门口的小广场上,此时已经聚满了人,无数百姓抻长脖子,翘着脚,看这位新来的江浙督师审判城中一霸。
“大胆贾良辰,你伙同汴京府尹王洽,通同勾结,肆意哄抬粮价,以次充好,贱买贵卖,罪行昭彰,现在又胆敢勾结匪类,狙杀朝廷命官,这一桩桩一件件,皆是死罪,你还有何话说!”
“我,我是府尹大人的女婿,也是魏公公和奉圣夫人的干儿子,你敢杀我吗?”孰料这贾良辰面对罪行,竟然不思悔改,还敢出言顶撞!
“我乃当今陛下的亲弟弟,御封信王,堂堂江浙督师,会被你一个小小粮商所威胁!”朱由校不怒反笑,“连本王都不怕,看来你在这杭城一地,横行跋扈,不是一日两日了,诸位父老乡亲,有谁被贾良辰戕害过,请站出来指正他,本王为你做主!”
喧闹的人群霎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闭了嘴巴,不敢开口说话。
“殿下你看,这便是民心所向啊!小民虽然家资巨万,但也是学过几天孔孟经学的,不敢说行圣人之道,也是灾年施粥,寒时发衣,惜老怜贫,城中谁不感恩戴德……”
见无人敢出面指正,贾良辰梗起脖子,一脸得意。
“好啊,没想到你这奸商,猪狗一般的货色,倒是个乐善好施的贤良君子!”朱由检冷冷一笑,“你伙同你岳丈王洽,在杭城四周抢占了多少良田你算过吗,有多人被你逼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又有多少失去土地的农民在绝望之下悬梁自尽,你……”
人群中蓦然闪过一道雪白的影子,头戴斗笠,轻纱罩面,静静听着朱由检控诉贾良辰,蓦然触动心结,两行清泪顺着腮边滚落。
“大人,你要有真凭实据啊,若是造谣,诬陷好人,草民宁死也不服!”
贾良辰有一百八十个信心,他在汴京经营多年,手下豢养无数打手,每日横行霸道,满城谁敢说个不字!
别看今日老子被你们抓住,若是定不了我的罪,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管你什么藩王,管你什么督师,最好今日一刀砍了老子,不然,等老子秋后算账,就是天王老子也照样杀得!
“诸位,此贼为富不仁,横行乡里,你们就没有一点愤慨吗?今日只要有人有切实的证据指正这个奸贼,督师大人一定会按律严惩!”
见百姓畏贾良辰如虎,李岩站出来,清清嗓子,高声喝道。
可是……
百姓们望着贾良辰的目光,几乎要喷出火来,这猪一样的蠢货,仗着自己财大势大,横行汴京多年,但凡有点姿色的女子,都被他强掳了去,充作小妾,又强占良田,低买高卖,不知坑害了多少人家!
可是此贼手下党羽无数,只要城中有谁对他不满,轻者打折腿,重者全家被活活勒死,纵使百姓满腹怨恨,又有谁敢吐露半字!
“我来!”人群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名全身素白的少女,头戴斗笠,轻纱罩面,看不轻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