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超笑而不语,旋即转身对着囚犯营余下那十几个人,肃然道:“你们给我听好了,我身边这位,名叫王骁大人,今日一战,孤身一人,斩敌五十三人,以后必然是武汉君白起,大将军王翦一般的大人物。
你们现在虽然被免了罪责,但能活到哪一天,恐怕你们自己心里也没数。
我们都是出身囚犯营,编到其他队里面也不会被看重,甚至还会被欺负。
到时候说不定被卖了给人挡刀也说不定的。
所以你们如果想活下去,也必须要找到自己的靠山和队伍。
你们以后如果都愿意跟随王骁大人,但我们就是自己人了。
我们自己人不会互相嫌弃,我们可以互相抱团!”
“我愿意!”
公孙超话音刚落,一个年龄比王骁还要小个几岁的半大孩子就站了出来。
这一战,他的左脸颊留下了一道剑疤,现在还在流血,他只是胡乱用一块破布按着。
少年来到了王骁面前,丢掉了手里的破布,任由伤口的血外流,单膝跪地,道:“我叫盖玄,愿意追随大人!”
“快点起来吧。”
王骁一把扶起了盖玄,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
当然,王骁现在可不会知道,面前这个凶悍的可以任由脸上那道透骨的伤流血一声不吭的半大孩子,会在日后追随他东征西讨,跨玉e南北,成为了他的手下悍将!
更是在日后的西征大战中,把盖玄这个名字牢牢的烙印在了那群蓝眼睛黄头发的人的心里,成为了他们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
“我们也愿意追随大人!”
剩下的几个囚犯营的全都单膝跪地。
王骁没想到事情会弄到这一步,他体验到了一种上辈子从没体验过的感觉。
他也说不出来,就是很舒服,但同时也有一种隐隐的责任感。
“别说什么追随,我们都是囚犯营里的囚犯,是一起走出来的兄弟,大家以后兄弟相待!”
王骁也没这方面的经验,只能学着前世看的那些黑道片子里的做派,安抚了这些人。
公孙超这时道:“好了,来个人,去找医药官拿药,大家先治伤。”
“我去!”
盖玄当仁不让,也不等其他人说话,直接就跑了出去。
“军中事情,他小孩子估计弄不明白,我和他一起去。”
另外一个伤势较轻,年龄略大的也跟在盖玄后面去了。
公孙超道:“大家都先歇息,等会肯定就会人来带我们去营帐。”
王骁对来到身边的公孙超道:“公孙大哥,看你对军武这么熟练,原来就是兵吧?”
公孙超一本正经的道:“军中只有职位,没有长幼,大人虽然暂没授军职,但爵位却是三等的簪袅,远在我的公士之上,而且我说了,以后我们就追随大人你了,以后直呼本名就好。”
王骁笑了笑,道:“既然你要追随我,认我为大人,那我怎么称呼你,你都要应着,不是吗?”
公孙超一愣,他没想到面前这个少年反应如此迅速,只能笑了笑,道:“这……我知道了,大人。”
“既然如此,那公孙大哥,给我说说你怎么如此熟悉军务之事?”
“大人说的没错,我原本就是兵士,家在上庸,曾经也做到过什长。
后来犯了罪,被削了爵位,入刑判罪,这一次司马腾(内史腾,无姓,臆测为司马)奉大王命来攻打han国,就被征调来了。”
公孙超说的简单,并没有解释犯了什么罪。
王骁也不是个喜欢打探别人的隐私,就没有追问。
但有这么一个做过什长的前辈做帮衬指点,在军中绝对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不好了,盖玄和人争斗起来了。”
正在这时,刚才去取药的人着急忙荒的回来了,他看到王骁和公孙超,道:“盖玄在医药官那和人争执起来了,我劝不开,大人快去看看吧。”
“不好,军中私斗,是要判死刑的!”
公孙超大惊,大秦律例,为国而斗,赏,为私而斗,刑!
只要是因为个人私事打斗,无论对错,无论原由,一律问罪!
“走,去看看!”
王骁对刚才那个硬骨头的小家伙印象极好,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大人!”
公孙超一把抓住了王骁,沉声道:“若那边真的已经闹起来了,这事情若大人最好不要干涉,不然会被连坐的。”
“盖玄是为我们去取药的,我不能坐视不理!”
王骁面色一敛,对着那人道:“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