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是在作死是吧!”
“放屁,这是我们的药,凭什么给你们!”
王骁到达医药馆处的时候,盖玄正被三个穿甲的兵士吵闹。
“盖玄,怎么回事?”
王骁走了过去,看到盖玄因为激动,脸上本就没愈合的伤口正在滋滋的流血。
“大人。”
盖玄连忙跑到了王骁面前,说道:“这些药我已经领了,这些人来得晚,暂时没有了,就要抢我们的,我不给就不让我走。”
“一群囚犯营里的罪犯,也猖狂起来了?”
三个穿甲的兵士里走出来一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着黑色金属甲,腰间带剑,背后负弩,就看装备就和其他人不一样。
“此人为驾兵,属于军中精锐,虽不是长官,但却绝非一般士卒可比。”
紧随来来的公孙超眼光老辣,仅从对方的装备就一眼判断出了身份。
“我等今日立功,已经解除了罪籍!”
一开始跟着盖玄来取药的那人辩驳道。
“哼,侥幸杀人立功解除了罪籍,也改不了你们是一群罪犯的事实!”
对方一脸的桀骜,俯视着王骁等人,冷哼道:“乖觉的,把药方下,我就饶了你们,不然的话……”
“哟呵,怎么滴?”
王骁站了出来,看着对方,不屑道:“盖玄,你先把药拿回去,给大家治伤,尤其是你脸上的伤,必须尽快上药,不然流血都能流死你。”
“大人,我不回去。”
盖玄把药往一开始跟随他来取药的那人手里一丢,一脸肃然的对王骁拱了一礼,道:“大人,药我已经拿到了,请大人离去吧,事情因我而起,盖玄一力承担,绝不拖累大人!”
“放屁!滚犊子!”
王骁一把扯住了盖玄的脖领子,呵斥道:“既然我是你的大人,你敢违抗我的话?”
“我不是!”
盖玄焦急的就要解释。
“不是就闭嘴!”
王骁打断了盖玄,直面对面那个精锐的年轻人,厉声道:“大秦律例,私斗者死,抢劫者死,辱法者死。
我们原来却为囚犯,但已经按照律例立功赎罪,你却还说我们是最烦,怎么,你是不把秦律放在眼里吗?
还是说你是不把大王放在眼里?
嗯?”
一个大帽子压的对方冷汗直流,急忙辩解道:“放肆,你污蔑,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妄图抢劫我等已经领了的药在先,后又出言不逊,话里有私斗报复的嫌疑,在场的诸位都听得清楚,你还敢狡辩!
敢做不敢为,却只会和一个孩子纠缠过不去,枉为我大秦七尺男儿!”
“你!”
对方勃然大怒,一把抽出了鞘中宝剑,指着王骁,暴跳如雷,吼道“我要与你公平一战!”
“放屁!”
王骁怒目横眉,冷喝道:“老子刚和你说了私斗触犯我大秦刑律,你现在竟敢当众挑衅私斗,我看你真的是不把我大秦律法与大王放在眼里,其罪当诛!”
“我!我!我!”
刚才还耀武扬威,神奇自若的青年又气又吓,脸都白了!
“哈哈,这人好一个牙尖嘴利!”
“哼,只是口舌之争,苏张之辈,不敢正面对决,算不得英雄!”
“哈,照你如此说来,难道违背律法才算英雄?”
“放屁,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污蔑!”
围拢在一起看热闹的人群里,也爆发出了不同的声音。
“军侯大人到!”
突然,传令兵的声音自人群外响起。
顿时,所有看热闹的人都下意识的让开了一条路。
一个穿着金属架,腰间带剑,身高八尺,体态横阔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何事喧哗?”
此人声如巨雷,气如长虹,离得近的被这声音一震,都觉得耳朵生疼。
“回禀李军侯,双方为药之事正在吵闹,并未动手。”
医药官连忙跑了过来,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讲述了一遍。
这个李姓军侯瞥了一眼被气的已经说不出话的青年,呵斥道:“亏你还是周老哥的族侄,平日里对你还给予厚望,没想到急躁轻浮,难堪大用。”
青年被呵斥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想辩解又不敢说话,只能低下头唯唯诺诺应付。
李军侯训斥完青年,又回归头看了一眼王骁,冷声道:“既为囚犯,对律例了然于心自是好事,但军中只要热血男儿,不要只会耍嘴皮子的,我等为大秦治下之民,自然遵守秦律,但你是否可以用秦律约束他国之敌?”
“军侯此言差矣,我大秦征战天下,本就是要收服四海,让天下之土臣服于大王治下,让天下之民遵从我秦律之法,军侯岂能说我秦律不能约束他国?”
王骁很明显感受到对方的袒护之情,这是要准备拉偏架了,他当然不能就范。
在秦国,弱者死了都没人同情,他要是认怂了,才会是真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