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在西游?我道心与相俱空 第325章 和什么亲?

“一些风言风语,长老不必放在心上,这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他嘛,毫无帝王之相!”

国君随意摆手说道,这般轻松的举动让玄奘有些捉摸不透。

“他是国君的兄弟之流?”

“不是”

“那是亲属之流?”

“也不是”

“那陛下为何放任他在宫门前说胡话,诽谤国君,这可是重罪,按我大唐律例,这起码也得判个杀头之罪!”

玄奘见国君如此直接,不由得开口问道。

不是兄弟姐妹,也无亲属关系,天底下还能长的如此相像的,少有。

若说半点可能都没有,那也太过绝对。

“长老啊,我这就这么大点,咱一声命令发出,那东西南北,无论哪个方向,骑快马一日便可到国界。

天底下哪家哪户没见过咱,一疯了的乞丐,嘴里说些胡话,我与他计较什么!”

国君不假思索道,拿起那素酒,饮了一杯,又取了点心,塞进口中,满不在乎的吃着。

八戒与悟尘对视一眼,心下皆是疑惑,若说这是个假的,那也太镇定了些。

可宫门外的那位,确实是个帝王命数,不过是个短命的。

八戒的念头也是左右摇摆,他感觉自己这望气术是不是长时间没用过,出了问题。

那乞丐,有人君气象,运龙未散。

这国君,更是帝王气运凝而不散,如日中天,做不得假。

本以为是个好差事,没想到这般麻烦。

至于吃相这块,小国君王,就是比这更离谱的,也有不少,总不能因人家吃的随意些。

就认定他是个假的国君。

“长老看我这打扮便该知道,咱虽是国君,可也是个修行中人,这三教术道法,只要是有用的,咱都会拿了用!

这治国之策,哪怕是小国,那也须多多上心,似那乞丐,咱就是让他穿龙衣坐龙椅,他会做什么?”

国君从容道,心下对那个坏种鄙夷万分。

虽说巴掌大点地方吧,只要不是脑子里装粪,这管理国家,多多少少都不会太差。

那败家玩意,天天兴兵练武,地盘是一块都没抢到手,自家的地界倒是被他赔了不少。

脑子里面想一出是一出,今天想巡查了,便喊来一城百姓,夸他英明神武……

让全城百姓放下手中活计,跟他演戏。

今儿到这个良家共宿一宿,明儿到那个良家共宿一宿,美其名曰体贴子民,深入交流。

正是爱民之妻如己妻,你的他的都是我的!

下了田间,都要铺地毯的蠢东西,没一巴掌拍死那货,那都是自己德行俱高……

想着这事,国君又看了玄奘一眼。

想着要是金蝉子,肯定就一巴掌拍死那货了。

哎,往日的兄弟已不在,如今只有大唐法师陈玄奘,不见当年佛祖徒啊!

“陛下英明神武,叫我佩服,只是这日日修行,难道不会误了国事?”

玄奘正色道。

那一身别样的衣袍,他也不是瞎子,进来时便瞧见了。

当时还想着这国君是个与众不同的,穿着如此怪异,叫道佛两家的修行之人瞧见,怕是都得骂上一句。

不当人子!

“误事?怎会误事,这修行面广,好处多多!

那天干旱,不得误了农时,坏了庄稼,到时咱有求雨之法,咱的子民便不用操这个心。

似洪涝,咱有退洪之术,似蝗灾瘟疫,鬼怪害人,妖魔作乱,咱都可拿了它,与民安心!”

国君很是自得,若没这些手段,想要国泰民安,那还得废不少功夫。

他要是个普通人,也无法使一个积弱小国,在短短三年中就有如此变化。

“陛下这般,可有时间处理政务?”

玄奘好奇道,他还未见过哪国的君主一边修行一边当皇帝的。

“长老啊,我这小地方,没有贵方那般大的地界,操心的事情没有太多,这修行,与政务也是分不开的。

如有小鬼捣乱,咱把它给收了,这既解决了祸乱,咱的修行也能小有所得,二者,分不开的!”

国君耐心解释道,其他的事自然也是同理。

他画一张求雨符,这求雨的道术便能精进一分,似批阅奏折,处理政事,那于修心,亦是大有裨益。

这两不耽搁的事,怎么会误事。

长老糊涂啊!

“我王,我王,大事不好,那大不颠的使臣到了,说是要与您和亲,结秦晋之好,使两国和睦!”

有老臣急急进殿奏道。

“和亲?和什么亲,莫非是咱的公主,还是咱的哪家子民的闺女,看上他们那的男人了?”

国君疑惑道,要不然没事和什么亲。

“非也,公主连城都没出过,怎会遇到他国男子,平民之女,人家怎能瞧的上。

这和亲,多是为了让两国结下亲事,好两不相犯,彼此安好,依老臣看,这和亲之事避免不了。

否则因此起了战事,劳民伤财,家破人亡,非明智之举!”

那老臣如实奏道。

“你这意思我明白了,这要是不和亲,对方要起兵是吧?”

国君恍然道。

“大概……差不多就是如此,我王要是拒绝,那使臣前来,失了颜面,必然是要起兵的,有探子来报,说……

说那大不颠已经在边界处聚了兵马,就等着和亲失败呢!”

国君闻言,眉头轻轻一挑,压了压火气。

“和亲了就两不相犯,不和亲他就想犯,这是和亲啊还是威胁,咱要是拿女人挡枪,还做什么国君。

不如把位子让给那疯乞丐坐好了,他倒是做的出来!”

国君手下的力气重了几分,手中的酒杯将在桌子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痕。

“我王,这要是拒绝,起了战事,会死很多人的,不如和亲的好!”

那老臣嘴角抽搐,低头说道。

“爱卿愚蠢啊,这和亲和亲,该是和和气气,两相情愿,你说的那明明是你情我不愿,这事怎能强求?

若你瞧上一女子,想要迎娶,人家不乐意,你就要砍了人家的父母亲人,还能把过错推到人家头上了?

这要起兵的不是咱,找茬的也不是咱,错的是他们,嫁的却是咱的公主,哪里来的这般道理。

咱的子民的命是命,公主的命就不是命了,他要和亲便和亲,咱岂不是成了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今日和亲,明日割土,后日进贡,再过几年,咱这个国君是不是还得下嫁到他们那去?

且告诉他,和亲的事,是他们一厢情愿,咱的公主是咱的心肝宝贝,不外嫁,若他们真是喜欢,就入赘好了。

这入赘,还得看咱姑娘愿意不愿意,若是瞧不上,那也没戏!”

国君起身踱步,思来想去后说道。

拿女人换平安,不如亡国,灭族!

更何况,他的乌鸡国,如今也不是个积弱之国,不是谁来都能捏一捏的。

他可不是宫门外的那软蛋,捏他,那得脑袋够硬!

“太平是打出来的,低三下四求来的安宁,瞬息可无,什么契约文书,顶破天也就一张废纸。

给咱调集兵马,他若敢过来,咱就敢打过去!”

国君大手一挥,直接下令道。

言语间终是有了些威仪,目光冷厉,也露了几分煞气。

一旁的玄奘被这一幕震的久久未能回神,一时间思绪万千,不知是对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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