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陵施展的是魅惑之术,‘玉中烧’则是施术的引子。
如果剔除掉‘玉中烧’中引发身体躁动之物,这就成了正常的酒水。
正常情况下,采用银针刺入男子精元守关口,破了精元便能大幅度消退‘玉中烧’的痕迹。
在刺激张学舟精关时,李尚折断了五根银针,又推拿了小半天。
他觉得张学舟身体就像是上了一把**锁,想要撬开太困难了。
他在后续又采用过一些特殊的手法进行刺激,屡屡针对下才感觉引动了一些。
不过李尚的运气不是很巧,他遵循淮南王府伪装张学舟醉酒死的指示没两天,镇元神君客客气气登门查探了。
擅偷袭的晋昌很老实躲了一劫,毛被、左吴、苏飞、田由等人则是被收拾得很通透。
若非李尚迅速提及自己是在治病,在张学舟身上插针的李尚同样会被收拾。
此前为了伪造醉酒死剔除‘玉中烧’变成了真治病,李尚也在镇元神君注目下老老实实看病治病。
“真给我治病了?”张学舟狐疑道。
“真治病”李尚硬着头皮解释道:“晋昌说孤阴不长,独阳不生,你修了九天教之法,身体独阳到了较为极致的地步,这种固守的独阳需要滋纯阴才能引动,我觉得这种说法也不乏道理!”
李尚寻思着当时需要一个交代的镇元神君。
他在尽可能抹除‘玉中烧’手脚时也和晋昌探讨,在动用自己能力时又加了‘人药’的助力。
这种‘人药’并非取来炼丹制药,而是作为类似外丹的条件进行辅助。
一番操作下,他总算是将张学舟破了身,也消退了‘玉中烧’的药力。
但蹊跷也在此时发生,这种引动让张学舟体内法力不再凝滞,法力氤氲紫气产生了自主护体的情况。
这种治疗手段让当时的镇元神君极显满意,也最终留下话离开。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女子是治我病的药”张学舟狐疑道:“你们通过她和我**,从而让我身体正常了?”
“正常了一点点!”
李尚一脸干笑。
他当时只是在剔除‘玉中烧’,避免引发镇元神君查探造成更大的恶**故,哪曾知晓歪打正着了。
不过这种歪打正着带来的效果不是很强。
李尚觉得张学舟体内的法力应该正常了十之一二,这也算是废了个七七八八,算不得什么好事。
“东方大人,只要您坚持,您的身体肯定能恢复正常”李尚指了指趴在床头的女子道:“这是我们淮南王府精心培养的才人,她颇通修为,又是极为少见的纯阴女子,以后可以长期对东方大人治病!”
“长期治病?”
张学舟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只见对方满脸通红到不敢抬头。
从侧脸看,对方长相姣好,但张学舟真没觉得床上多一个陌生女子是好事。
他眉头微微皱了皱,而后伸手一弹。
往昔被锁阳紧锁难于牵引丝毫的法力在他指尖浮现,紫光莹莹宛如蜡烛燃烧的火苗。
“此时引动的法力应该只有百分之二三,难道还要这女子治疗我三四十次不成?”
张学舟一时高兴自己被锁阳封锁的法力有了自由的释放,但他又头疼治疗的方式。
但凡换一种大药,他或许都不需要用到这种治疗方案。
而这种治疗方案也极少见,别说张学舟自己这辈子很难发现,哪怕镇元神君等人也难于知晓。
“你们让我身体法力不得正常,又破了我纯阳通透的身体,还说这是给我治病?”张学舟皱眉道。
“东方大人,这……这不关我们的事,早知您病患特殊,我们也不敢请你吃‘发物’”李尚头疼道。
“发物?”
发物是指有刺激性特别容易诱发某些疾病(尤其是旧病宿疾)或加重已发疾病的食物。
张学舟看着李尚,没想到淮南王府一通胡乱治病后还找了不少理由出来牵强解释。
“您以后很可能要对羊肉忌口”李尚道:“羊肉膻腥,这种肉食吃多了容易引发你身体不适!”
李尚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示意张学舟这种情况就是羊肉吃多了引发了身体状况,甚至导致了较为特殊的走火入魔。
他也不管张学舟是否接受这种理由,总之,他们就这么定义了。
张学舟体内此时也没了‘玉中烧’的引子,想查也查不出什么其他。
只要对方能活过来,那个道人满意了,什么事情都和淮南王府不相关。
“羊肉……好吧!”
张学舟沉默了少许。
他想高兴一下,又觉得高兴不起来,只觉头甚大。
高兴自然是因为锁阳法力被破解了,他拥有了正常动用法力的可能,这或许是他运道带来的一些巧妙。
张学舟高兴不起来的原因也很简单,这种治病的方式有点糟糕。
虽然张学舟看淡了很多事情,也不在乎被夺走**,但他习惯了独来独往独住,哪能喜欢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子在他身边。
“说来我还要恭喜东方大人”李尚拱手道。
“哦?”
“此女名阿巧,她这种纯阴的身体极容易受孕,与东方大人同床时应该已经珠胎暗结”李尚笑道:“等到十月之后,东方大人就能当父亲了!”
“什么?”
张学舟心中一惊,也顾不得身上不着片缕,迅速扯了被子拉扯了床头一套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东方大人不必担心阿巧出身贫**,她是长安城闺秀女子,通晓诗词文字计算,又拥有修行才能,得了翁主赏识在府中任了门房,每年可得三百石赏”李尚道:“东方大人有此良缘,我等都是羡慕不已!”
“你们不要乱搞我,这忽然喜当爹谁受得了”张学舟推开李尚的手骂道。
“阿巧不曾碰触东方大人之前是完璧身,没有乱搞大人!”
李尚没明白喜当爹的含义,但见到张学舟跳脚,他心中不免猛地一跳,只觉自己恭喜错了方向。
但对当下大汉社会来说,大伙儿娶妻纳妾是很正常的事,多一个两个不是什么大事。
如果给王府干活干得好,说不定就会赏上两个娇妻美妾,大伙儿高高兴兴带人回家。
这种赏赐的大家闺秀女子大多都是犯罪官员后代,只有名而欠缺姓氏,如果不喜了,转让或卖掉都没问题,怀的孩子疼爱或不疼爱都不是问题,按**籍处理也不是问题。
“阿巧见过大人家里的人,她知书达理。大家都喜欢得很”李尚急道:“若大人不喜阿巧,你治完病退回王府就是了,翁主到时再给大人赔礼!”
“你让我捋捋,我现在有点乱!”
张学舟以往和太史令司马谈瞎聊过一些关于女子的事情。
嘴巴凑热闹时大伙儿可以嘻嘻哈哈,但这种事情落到了自己头上时,张学舟只觉并没有那么美好。
对于现代观念较重的他而言,张学舟很难将一个活人当成货物一样看待,这也是他在融入大汉社会时存在的一些小瑕疵。
如果是十多年前的自己,张学舟难于分辨真实的情况下,他只觉春梦无痕,提起裤子就能跑。
而在当下,他很清楚自己面对的是活生生的人。
欠缺知觉下治病也就罢了,治病治出人来了,张学舟只觉这有点搞心情,事情走向了社会公良秩序观念冲突的另一面,也让他不得不认真思考运战是否在其中产生了推波助澜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