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小仙女 51 放不下你

江词看着手机上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会儿,才接通。

“江词,下午有空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江词一下子就认了出来,是孙老夫人。

江词无意识的捏紧了手里的金属边框,“有的。”

“见一面吧。”

江词犹豫,却又听见老夫人说,“我能给你想要的。”

*

那天在张鹤予和支浆文学校公然打架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不少的同学对此事都很是意外。

意外的不是支浆文发帖子被打的事儿。

而是张鹤予主动护着江词,替她出手。

现在的帖子上都在传张鹤予对江词是认真的,一贯浪子的作风却被一个女孩给改变,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千算万算,都没想到他真正报应是一个叫江词的女孩。

这段时间都没见江词出现过,虞溪锦和霍臣肆也就纳闷了。

霍臣肆试着找张鹤予探口风,“词妹妹呢?这都一周没来上课了。”

张鹤予颓靡地坐在位置上,单手撑着脸,垂着眼睫,看着桌子上的卷子,思绪乱飞,也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不是吧?”霍臣肆见他不说话,“你还没哄好词妹妹呢?”

张鹤予用手挡住了眼,眼眶早已在听到霍臣肆说江词的字眼时红了。

“我没机会哄了。”

“什么意思?”霍臣肆听见张鹤予说的话一愣,看向站在身后的虞溪锦,给她打了个眼色。

张鹤予闭了闭眼,嗓音低哑,带着一丝颓靡:“分手了。”

“你开玩笑呢?”霍臣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俩分手?你渣江词?”

“是她不要我了。”

他心脏酸涩,说出一句。

霍臣肆和虞溪锦也是很意外。

虞溪锦不相信江词会提分手,明明,她那么喜欢张鹤予。

刚好这天周五,虞溪锦一拿到手机后,就急忙给江词发信息。

江词收到张鹤予发的信息时,她刚好和孙老夫人见面完从一家咖啡店里出来。

江词拿起手机看了眼,看着虞溪锦的信息,心间还是酸涩得厉害。

【虞溪锦:词词,你和张大学霸真的分手了??】

【江词:嗯,分手了。】

在得到江词肯定的回答,虞溪锦怎么想都没想明白。

她还想继续问,下一秒就收到江词发来的信息。

【江词:锦锦,我下周就要转学了。】

虞溪锦定睛看了几秒江词发来的信息,脑子有些缓不过来,着急忙慌的给江词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虞溪锦急忙的开口,“词词,你是认真的吗?”

“转学吗?”江词抿了抿唇,“想好了。”

虞溪锦语气有些急,“你和张鹤予,真的想好了?你喜欢他这么久了啊,你甘心吗?”

江词垂下眼睫,蹲下看着地上的水坑,语气很轻:“不甘心啊,可我好累啊,锦锦。”

虞溪锦听着她这样说,心里也难受,“词词,那你为什么转学?”

江词想起刚才在咖啡店里和老夫人的谈话。

老夫人一向慈祥,但身上总有一股威严,她笑着:“江词,我知道江南嫣卖了你现在住的房子,那里是你和你外婆一起住的地方吧?”

江词抿了一口咖啡,点了点头。

老夫人也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我能帮你把那房子留下来,但我有个条件。”

江词也没想到老夫人会知道这件事,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什么条件?”

“跟我一起,离开南城。”

“为什么?”

老夫人笑着,“你这孩子真的和他们说的一样讨喜,我觉得吧,咱们也算有缘,更多的是,你和梦梦很像,都是那么乖巧善良的孩子,我也活不长了,有个伴陪我也挺好。”

“这理由,不过分吧?”

江词眨了眨眼,看向老夫人时有些恍惚。

江词深呼吸了一口气,起身,笑了笑回答虞溪锦的问题:“想开始新的生活了。”

虞溪锦愕然,“你要转学去哪个城市?还会回来吗?我想你了怎么办?!”

“长阳。”江词说,“会见面的锦锦,你别担心。”

*

“**,我就说你会栽江词手里吧。”霍臣肆把人拉起来,“起来,谁**乐意看你这副模样。”

张鹤予身上穿的还是那件校服,胡子渣也有怎么算也有两天没刮了,整个人看起来又颓又丧。

他没搭理张鹤予。

只是伸手拿起放在玻璃茶几上那瓶没开封的啤酒。

“啪嗒”一声,易拉罐拉开。

霍臣肆见他要喝,率先从他手里夺过,直接往自己嘴里灌,全然不顾张鹤予那刀死人的眼神。

一瓶喝完,霍臣肆打了一个嗝:“你现在这副模样,词妹妹才真不想要你。”

张鹤予想要拿第二瓶啤酒的手顿了顿。

“我来就只有一件事儿。”霍臣肆说:“词妹妹要转学了。”

手指勾起易拉罐的拉环,张鹤予仰起脸,看向霍臣肆。

“虞溪锦说的。”霍臣肆叹了口气,“不是我说你俩,有什么事情说开不就好了吗?看的我都难受。”

说开?

他不想吗?

可人家根本没给机会。

张鹤予单手拿起那瓶啤酒,自嘲一笑,什么也没说。

张鹤予再一次见到江词,是在周一的升旗仪式结束后,全体解散的时候。

江词将近一个星期没有回学校,而今天回学校是**转学手续的。

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张鹤予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太久没见,怎么小姑娘又瘦了。

江词拿着一沓资料往校长办公室走,**好手续从里面出来,走到二楼时,就看到了张鹤予。

江词微怔,呼吸再看到他时,也变得沉重了起来,心脏像是被什么**了一下,酸涩的很。

江词捏了捏指尖,假装没看到他,低着头,打算从他身边走过。

张鹤予穿着黑色的长袖,外面套了一件白蓝色的校服外套,姿态闲散地倚在墙边,额前的碎发盖住了他的眉眼,显得冷感更多了些。

“江词。”

张鹤予瞧着她瘦小的背影,心脏被凌迟,千刀万剐的疼。

倏然,一道温热的胸膛贴近后背,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尖,江词身子不自觉地僵了僵,张鹤予顺势抱住了她。

少年的眼眸敛起,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上,晦暗不明。

他额角的青筋凸起,想说的狠话却在一念之间崩塌,到最后附身在她耳边哀求说:“我放不下你,别分手好不好?”

落入熟悉的怀抱里,江词忽然间觉得有点儿想哭,可想到自己要离开南城,注定是要和他分开的。

江词强忍着眼泪,转身仰起头,模样依旧是乖软,看向他的那双眼睛,眼底里没有一丝情感。

她的声音极致的平淡,一字一句地砸在他的心上,“张鹤予,你别这样,我们好聚好散。”

说完,她拿开张鹤予抱在自己腰间上的手臂,只留下一丝余温。

他知道,他捉不住她。

在这段感情里,他永远是阶下囚,任她拿捏。

他的神色空了一瞬,看着女孩离开地背影,仿佛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碎裂。

到最后,他只敢红着眼眶,低声说出那句:“江词,别特么让我再见到你。”

话有多狠,张鹤予才知道自己输的有多彻底。

江词转学的事情一出,大家看张鹤予的状态,都知道他们是分手了。

本以为他们两个会谈很久,也以为江词就是让浪子收心的那个,现在看来,也和那些女生并无区别。

自从那天后,江词便和张鹤予断了所有的联系。

对于张鹤予来说,江词的出现就像是一场梦,醒来就结束了。

转眼就到了五月,张鹤予的校考成绩出来,成功录取上了京北大学。

录取结果出来后,张鹤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该学习的时候还是学习。

每回出去吃夜宵时,他什么也不吃,就坐在那儿干喝,一瓶接着一瓶地喝,像是要把自己灌醉。

霍臣肆和樊勉他们也有拦着,但到了后面压根管不住。

他们都知道,是因为江词。

张鹤予每次和霍臣肆他们分开,都会去便利店买几瓶啤酒,走到熟悉的小区楼下,坐在大榕树下的长椅,看着那一间房间。

看着看着,眼眶就红了。

一向傲气的少年,却在一次次地低头哭泣。

好像来了这么多次,都没见过那间房子亮过一次灯。

江词,你真狠啊。

说走就走,什么话也不留。

这样的状态,持续到了六月八日,考试结束的那天。

陆倾的工作迁移回了南城,大多数时间都在家,也知道张鹤予这段时间的状态不对,刚好那一天霍臣肆来家里玩,她也就旁敲侧击地打探了几句。

也知道,自家儿子和江词分手了。

*

“江词,听说你是长阳那边考进来的,京北不是在长阳才招全省前五十名吗?”荣沅收拾着行李,边说:“你还挺厉害的。”

长阳是出了名的人口大省,高考也在属于地狱模式,京北在那儿的招生更是严上加严。

江词打开行李箱,把东西一件件从行李箱拿出来摆放好,“也还好。”

话刚落,宿舍门口又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江词和荣沅顿住,往外看。

“你们好呀,美女宝宝们!”女生的目光在江词的身上转了又转,“妈耶,咱们宿舍有明星??”

荣沅一听就知道她在说江词,给江词打了个眼色:“江词,说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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