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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走近,正是宫支书最新章节。【../ //
宫支书看见德志和尹懋,笑道:“哦,都在啊,两位先生有空啊。难得到诊所来。”
德志笑道:“没病来诊所干什么?”
宫支书说:“有病看病,没病防病,养生啊。”
德志说:“有道理。有道理。”
尹懋问:“宫支书,今天这么也很清闲啊?”
宫支书说:“以后会更清闲的。”
尹懋问道:“此话怎么讲呢?”
宫支书说:“你不知道,马上要换村支书了。”
德志心里想,活该!还叫你贪,有本事你还违背民意、为非作歹,有能力你还到处骗吃骗喝。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吧?还想占世界银行、基金会的便宜吗?恐怕没那么容易了吧。
尹懋故意问:“换村支书和你有什么关系?”
宫支书说:“你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是没有关系,和新任村支书有关。”
贾村医说:“老宫说的,每次都换届,每次都是你,还怕什么?”
宫支书说:“这次是动真格的,要把我换下去。”
贾村医看看德志,又看看尹懋,德志低头,想笑,又怕被人看出来,就憋着一口气,不说话。
尹懋说:“宫支书,你做得很棒,一定不会换下去的,没有谁比你更胜任这个位置。”
宫支书说:“看你说的,我真的那么优秀吗?你不知道,羊羔好吃,众口难调啊。村里几千名人口,这个家不好当的。”
德志心想,你不放权,我们帮助村里成立一个饮水项目管理小组,你都干涉,把小组组长(或者说是管委会主任)贾明珠弄得都想哭,不过,贾明珠也不争气,到最后竟然受不了枕头风,让权出来,也是有的。贾明珠禁不起强大的枕头风,只好就范,拿原则换平安,谁知道到最后还是不平安,落下许多问题,惹了一屁股的骚最新章节。
宫支书说:“老了,也该退休了。老贾,以后你要是闲了,给我打电话,我肯定比你闲,咱俩下盘棋,说说话。”
贾村医说:“没问题。今天来,不单单是来跟我说话的吧?”
宫支书说:“是啊。我最近腿疼,来请你看看,拿点药。”
贾村医说:“书记的腿也会疼?”
宫支//记不是人吗?”
贾村医说:“把最后的‘吗’去掉,要好听得多。”
宫支书说:“老贾,你怎么骂人呢?”
贾村医笑着说:“开玩笑的。你是人。其他书记不是人。”
宫支书说:“看来,现在的党的书记,不得民心啊。”
贾村医说:“不是全部,还有好的。”
两人在笑里藏刀地互骂,话里有话,都是带着攻击性,只不过有些人可能听不出里面的道道来。两人可谓是世仇,只不过现在宫支书在走下坡路,即将面临着全光的命运,如今,春光外泄已成定局,贾村医高兴得发疯了一般,但是,在表面上还是沉静如水。
正如湖面波平如镜,湖底下却暗藏杀机。越是流得慢的河流,河床越是深沉,越是流得哗哗响的河流,可以立马看见河底,那是有道理的。贾村医深得不见底,对付宫支书游刃有余。
宫支书如今大势已去,也无力回天,该是退下来的时候了。不是年龄的问题,如果他稍微有点公德心,凭他现在的年龄和影响力,还是坐得稳支书的位置的。
问题就出在他拍马屁太勤,风向标转动得太快,看着县民委的态度转变,马上开始对德志、尹懋开始冷落,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好向县民委邀功请赏,争<A hREf="">一柱倾天
加上得罪贾书记,真是内忧外患,老鼠钻风箱,两头都受气。
尹懋说:“任何时候都有好人和坏人,有淤泥,也有荷花。”
德志说:“没错。”
贾村医让宫支书卷起裤腿,看了看,说:“原来,书记的腿是肉做的,不知道心是不是肉做的。”
宫支书说:“老贾,这话里有话啊,是不是我哪里得罪你了?”
贾村医说:“没有,没有,//记英明。”
宫支书说:“少来这一套。我还没退呢,就有这么多问题要出来。那要事真退下来,我岂不成了丧家之犬,到处挨打吗?”
贾村医说:“不会,不会,宫支书根本不会退下来的。”
宫支书说:“不要太乐观,也不要太悲观。真要是退下来,新书记如果不哄好我,也不好过。”
贾村医说:“宫支书想这么做?”
宫支书说:“还是老毛那一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如果想拿我清算老账,没门,中原逐鹿,鹿死谁手,谁笑到最后,谁就笑得最好!”
贾村医看了看宫支书的腿,说:“你这是血脉不通,小心中风啊!”
宫支书说:“中风?别吓我了,中风是怎么引起的?”
贾村医说:“中风一般由高血压引起。我来测量你一下血压。”
宫支书伸出胳膊,贾村医就拿着血压仪,将绑带缠在他胳膊上,插入听筒,然后开始捏气囊,水银柱突突地上升,然后,贾村医停止捏气囊,慢慢拧开闸阀,水银柱开始下降,贾村医仔细听了听,在本子上做了记录。
贾村医很认真,对所有在他那看病的人,都建立档案,用专门的本子记录下病人的看病记录,当然,除了记录一些症状,怀疑的病种,用什么药,用了多少,什么时候用的,什么时候好转或恶化的,都一笔一笔记得清清楚楚,做到有据可查,也好给病人所转的医院一个参考。
在贾村医那里,没有官民之分,一视同仁,都是病人,这是最起码的医德,贾村医守住了,比宫支书只懂政治、只会整人要强得多。这也是当初,宫支书搞不过贾村医的根本所在。
宫支书懂得权谋和算计,心比比干还多几个眼儿,却难得美人喜欢,美人选人还是选品格好的人。这个道理很好懂,美女如花,花开之后,就会有花败。花开之时,人人都爱;花败之时,无人问津。当一个男人品德高尚,就不会见异思迁,会对残柳败花照样呵护,依旧珍惜如初。心眼好的人配得爱情,心术不正的人无权奢谈爱情,恐怕只有亵渎的份了。
贾村医解开绑带,收了听诊器,说:“血压偏高,要小心了,禁烟酒,禁油腻。”
宫支书说:“真要命!我这么瘦,血压还会高?”
贾村医说:“高血压患者有胖有瘦的,这个和胖瘦是没有关系的。”
尹懋说:“那宫支书要保重身体啊,留着好身体,好逐鹿中原啊!”
宫支书说:“真是笑话。逐鹿中原,最后还是要喝酒吃肉,不能喝酒吃肉,争来争去的有什么意思?”
贾村医说:“就是嘛!当官,无非是鱼肉人民,如果得了病,就不能吃肉,过不了瘾,还不如不当官,当草民就行了。人这一辈子,就是短短几十年,长寿的可以活到一百多一点。就是国家主席,人们都喊万岁,结果还不到一百岁,生前受骗,山呼万岁,实际上越喊得响人就死得越快。”
贾村医讲的是大实话,德志、尹懋频频点头,虽说他没有信仰,但是比有信仰的人还要懂道理,还要行得正、走得稳。这个让德志和尹懋都非常钦佩。至于宫支书,可能不这样想,宫支书在官场争斗多年,更懂人性险恶。透过这件事,想必他更能体会强中自有强中手,做官不易,做人艰难。
恰在这时,宫支书的手机响了,接听了之后,他关上电话,对他们说:“有事,要离开一会儿,你们先聊着。老贾,等晚些时候,我来拿药,先把药配好吧。”
村医说:“好吧,我来配。”
宫支书抬脚走出村诊所。
村医见他走了,说:“他常年喝酒,不得高血压才怪。”
话音刚落,宫支书突然又出现了,他说:“不好意思,忘了一件事,老贾,晚上到我家开个党支部会议。”
村医说:“好的,几点?”
宫支书说:“晚上八点怎么样?”
村医说:“好的,准时参加。”
宫支书就走了。他前脚走,村医站起来,后脚就跟着出了诊所,看看他走远没有。
过了一会儿,他进屋说:“这回真的走了。这个家伙,专门喜欢偷听,看看有谁对他不满,好暗地里整人。”
尹懋问:“那宫支书买了‘五保户’住的房子后,怎么处理这所房子的呢?”
村医说:“卖给他弟弟了,据说没有给钱。”
德志问:“那贾书记的父母有什么反应?”
村医说:“气得很!土房在贾书记父母家后院,挨着厕所,撒尿的声音,土屋都听得见。他们非常不满,想赶走宫支书的哥哥。宫支书保护,一直没能如愿。”
德志说:“真的不简单,当时的县政府秘书,都拿基层支书没有办法,更何况在村里受欺压的其他老百姓了。”
村医说:“土房子的事,是一笔账算是旧愁,贾书记都记得;还有一件事,就是新恨了。”
德志问:“什么新恨?”
村医说:“和你们有关。”
尹懋惊诧,问道:“和我们有关?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村医说:“你们来村里,是破天荒头一次,大多数村民还很支持你们,支持你们来实施这个饮水工程。只是村支书待人不公,引起不满,对贾书记一家来说,即是如此。”
德志很奇怪,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思索再三,终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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