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麦 正文 第204章 无妻徒章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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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妻一五一十地交待完作案经过,县公安局办案人员迅速将此案做结案处理。,并向领导汇报,将该案移交到县检察院。

县检察院迅速提起公诉,姚家没有请律师,就由法院判决,以过失杀人罪,判处姚妻十二年有期徒刑。

判决下来,人心才定下来,姚妻被送到劳改农场,进行劳动改造。姚老师从此,将要有二十年没有女人陪睡。姚妻如果表现好,可以减刑,但最起码要有六年没有自由,六年,将要在高墙内度过,高墙外,则是姚老师独守空房。

六年,对姚老师来说,非常漫长,特别是他正值###平凡和旺盛的时候,更是难熬。

后来,民办老师取消,红田村小学转交给公办老师来教,姚老师提前退休,重新拿起农具,开始耕种自己的田地。许多年没有耕种,一切都要重头再来,不会的慢慢地学会,人家种什么,他就种什么,人家什么时候种,他也什么时候种,总之,跟着人家学,多少都有点产量。

以前是老师,经常有病,不是这疼,就是那痒,总之不舒服。后来,他妻子坐牢,他将他妻子丢下来的东西,捡起来,一点一点地弄,慢慢地也弄熟了,产量也慢慢地升上来。

他妻子在农场改造,允许探监,但是,他从来不去。他算了一笔账,来去的路费要自己出,去了只是看一眼,又用不了,不如在家自己解决。老师有办法,认得字就好办,看看黄色小说,多费点纸,就解决了。

这些生理上的问题,难不倒他;惟独心理问题,无法解决。白天还好,多花点体力,不去胡思乱想,晚上就麻烦了,睡在家里,心里总有一种隐隐的痛,每晚都在折磨着他。

卢家再去问风水先生,房檐可不可以转向,风水先生说:“目前,可以转向了。再不转向,还有问题。前一段时间,已经有了大灾,一方死于非命,一方饱尝牢狱之灾,苦不堪言。房檐一定要转。”

卢家听了风水先生的话,赶紧回来,将房檐转向了,从此房檐滴水问题得到彻底解决。如果他们早将房檐转向,也就不会出现那样的灾难,卢家偏听偏信,只好自食其果,苦不堪言。

后来在农闲,姚老师百般无聊,也开始打牌。逐渐上瘾。以前,姚老师教育孩子们不要打牌,那是赌博,是害人家破人亡的玩意,千万别沾,沾了就甩不掉。

赌博和吸毒一样,只要尝一下,就会上瘾,一旦上瘾,很难戒除。它就是一粒有毒的种子,一旦种下去,就会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和人的**、人的**,还有人的神经、血液融为一体,那种赢了的快感,是任何东西都无法代替的。那种输了之后的沮丧,也没有任何事务可以产生那种真正的沮丧的效果,也是无法复制、无法替代的。

姚老师就中了毒,没有解药,基本上完全否定了他以前教学生的那一套,反而变得俗不可耐,比没有读过书的还要俗,还要平庸,不知道这是发泄对谁的不满,不知道这是谁的错。

姚老师除了打牌,还跟姚主任走得很近,毕竟姚老师是姚主任的叔叔,也就是当地人所喊的爹爹。

后来,村委会换届选举的时候,姚主任被老百姓罢免,换了新的主任,实际上就是卢支书。

因村子比较小,完全没必要设立村主任这个职位,但为了应付检查,党支部书记不能管理村内行政事务,只管党员组织生活就够了,既然上面有这个要求,那就设立吧,其实,选来选去,就是那几个人。

姚老师堕落了,天天在村小卖部打牌。小传奇知县</A>

姚老师根本没把家长们鄙视的眼光当成一回事,没把村民们的议论听进耳朵去。姚妻不在村里,没人管他。打牌时到了别人家里,人家还管饭,省得自己回家看到冷锅冷灶,心里就一阵阵地烦恼。

小卖部刚好是卢家的亲家开的,卢家倒没什么,只是卢家的儿子,每次看到姚老师,就想上去把他打一顿,只是在公众场合,打人影响不好,就忍住了。

姚老师不识相,姚妻杀害了卢妻,卢妻的亲家在开店,卢公子是店主的女婿,姚老师不懂规矩,总在小卖部附近晃悠,不是人见人烦,花见花败,车见车爆胎吗?他还是在仇人面前晃来晃去,难道在追求速死吗?

姚老师这样,反而让卢公子害怕起来,如果打了姚老师,或者伤了姚老师,或者姚老师突然仙逝了,公安肯定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卢公子。

因卢家掌柜的非常老实,与世无争,三棒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人,怎么会打人、杀人呢?

冤有头债有主,这一定是仇人作案,卢公子在劫难逃。

卢公子没有那么傻,不仅不想打姚老师,反而希望姚老师长命百岁。卢公子有一个女儿,经常在商店里玩,能歌善舞,长得非常漂亮,这么天真漂亮的女孩,如果没了爸爸,那岂不是害了花朵一样的孩子吗?

卢公子想通了这件事,就不再为难姚老师,也不对他横眉冷对,而是希望他常来小卖部打牌,还能多卖几盒香烟呢。

姚老师自甘堕落,谁也没办法,就这样混吧,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德志听到这个故事,心情很沉重。尹懋不觉得怎么样,这样的事,到处都有,不足为奇。在农村,打架都不是为了选谁当国家领导人,而产生了不同意见的结果,打架都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卢支书带德志、尹懋走完了三组,回到家里。刚好有人来看病,卢支书问明病情后,知道是感冒引起的发烧,就配好药,挂了吊瓶,慢慢地给他治疗。

最近感冒发烧的特别多。他们往往在坡上做活儿,热了就脱衣服,然后坐那休息,一会儿时间就容易着凉,继而感冒,然后发烧。

为了让病赶快好,就只有输液治疗,其实,输液并不是最好的方法,感冒了用土办法反而会更好。可惜的是,村民嫌土办法来好得慢,不如输液,立马就有感觉,感到很轻松。

卢支书给德志他们介绍村民治病的情况。德志非常感兴趣,因这个水利项目,不仅仅是做完水池、铺设水管,就万事大吉的,还要进行卫生培训。

卫生培训做好了,生病的少了,表面上对卢支书不好,因卢支书的一项较大的收入就是给人看病的收入。至于给猪看病,一般是免费服务。

德志问:“姚老师最近怎么样?”

“谁?”病人问。

“原来村办小学的老师姚老师!”德志说。

“哦,是他啊。打牌技术不行,还喜欢来,每天辛苦种地有了收入,就去打牌。这辈子命苦,算完蛋了。”病人说。

“姚老师支持卢支书吧?”

“不支持,表面上笑嘻嘻,暗地里尽害人了。”病人说。

“这里面的事,大家都很清楚,不必多说。”卢支书插话说。

病人心领神会,就不再说什么。

德志心想,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卢支书说的话,意思针对姚主任,他虽被村民罢免,村民想让卢支记,又当主任,可不符合组织原则,上面也不会批,有些反对派,会借着这个机会,上访或者些匿名信,都能招来各方面的非议和责难,与其以后遭到千夫指,不如现在就低调做人。

既然卢支书不愿当主任,那么,这次选举就作废,因不符合组织法的要求。重新选举,恐怕来不及,于是,情急之下,就让姚主任再担任代理主任一段时间。

姚主任不干,卢支书做他工作,他才半推半就地从了。

然后,将选举结果送到上面,上面很快就批了,对卢支书的工作,非常满意,认为卢支书的领导班子非常团结,实际上内部是暗潮汹涌。

只要表面上团结就够了,就是夫妻,也有吵架的时候,夫妻不吵架,其实就是冷暴力,属于家庭暴力的一种。

支书和主任不是夫妻,又都是为了公家,想必好相处一些,但是,在面对利益的时候,总有争得头破血流的时候。

病人一边输液,一边和德志聊天,一边看着电视。

看来,住在支书家里,有很多方便之处,至少可以大面积地接触村民。如果单独租房,可能村民不好意思去找德志,住上一年,时间容易过,等到了一定时间,村民大部分都还不认识,那么就不能了解村里的情况,不知道项目带来的效果。

尹懋显然不太在意,其实和病人聊天,都得到很多村里的信息,不至于太片面。从村干那里了解到的信息不是全面的,村干考虑问题和村民大概不同。

德志看到病人其实很希望有合作医疗覆盖到村里来,但是,合作医疗最低级的设在乡镇,每次感冒发烧,都要下山去集镇,非常麻烦。因此,德志发现有很多村民生病,小病都忍着,等实在熬不住了,才去医院。一旦去医院,那就不简单,就要花大钱。

卢支书走过来,看看吊瓶里的生理盐水,再调整了一下点滴的速度,问:“感觉胀不胀?”

“还好!”病人说。

他们正说着话,门外突突突地过来了一辆农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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